房間門是半遮掩的,沒有關上。
陸沈帆定定的站在門口,身形筆直修長,站的跟標準軍姿那般。
垂在身側的手微顫,他視線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門。
周圍一片灰暗,只有微薄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他整個人卻像是融入黑暗似的,宛若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渾身飄逸著駭人的煞氣,像是鬼魅般的站在原地。
良久,久到他想自欺欺人的轉過身離開不去看,自我洗腦的騙著自己時。
房間內傳來了一聲輕哼。
聲音微乎其微的弱。
陸沈帆耳力極好,渾身頓時僵直在了原地。
是自己聽錯了嗎。
他下意識的懷疑自我。
她怎麼可能不會走呢。
她巴不得離開自己呢。
不是嗎。
可是,他腦海裡有著一個小人又不知所出的冒了出來說,“為什麼不試著,再去賭一次呢?”
萬一她就是沒走呢。
他聽力這麼好,又怎麼可能會聽錯呢?!
陸沈帆抿了抿唇,抬起手來推開了門。
推開門口,他邁著步伐走了進去。
腳步聲很輕很輕,整個空間寂靜的只能聽到他自己那微弱跳動的心跳。
房間內的窗簾沒有拉,月光肆意的傾撒進來到處亂竄。
床上凸起了一個小鼓包,陸沈帆心跳驟然加快。
他原本清淺著的呼吸加重,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顯得無比的清晰。
陸沈帆走到了床邊,床上的那個鼓包動了動。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晚晚將遮住自己腦袋的被子給往下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