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一直都是我照顧他。”周雨薇低聲反駁。
藍天呵呵冷笑,步步逼近,“你一個未婚的姑娘,軍華哥哥一個有家庭的人,部隊怎麼可能這麼安排,你說是不是對軍華哥哥存有不良企圖?”
周雨薇已經方寸大亂,驚詫的看向藍天,那雙幽黑的眸裡,倒映著她慌張的神情,周雨薇一怔很快又低下頭去,指尖掐著大腿肉,狠狠用力掐,鑽心的刺痛,強迫著她必須平靜下來。
她不能輸!
“莫營長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心裡過意不去,而且我是護士,在前線那段日子,專門照顧受傷的傷員,部隊考察過後,覺得我有經驗才派我來的,我們之間是純潔的戰友之情,藍天你是不是誤會了。”
藍天瞅著周雨薇半響,“是嗎?或許吧!”
周雨薇不知道她那句‘或許’,是或許誤會了,還是或許沒誤會,但藍天沒再逼問讓她送了口氣,心不在焉地削著蘋果。
“怎麼樣?”楚陽檢查完了,藍天收起雜記,走過去周雨薇旁邊問楚陽,順後端起裝蘋果的盤子,吃削好的蘋果,行為舉止那個理所應當。
“辛苦了!”轉去病床的另外一邊坐。
周雨薇陡然睜大了眼,什麼意思?藍天拿她當女傭,削好了蘋果給她吃?兩手狠狠掐大腿肉,劇烈的刺痛,疼得周雨薇一個哆嗦,才勘勘忍住她的怒火。
餘光瞟了眼周雨薇,真能忍!
越是能忍的人,一旦爆發起來才可怕,藍天有點期待了。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楚陽雙手插在衣兜裡,過來看了看,周圍沒有可以坐的地方,直接坐到了旁邊的病床,面對著藍天,好似不知道藍天欺負了周雨薇。
藍天瞥了眼楚陽坐的床位,心裡有股淡淡的不舒服,那是她睡的床,她有小小的潔癖,而楚陽的私生活太不檢點,他跟周雨薇兩人幾次做那種事,都被她無意中看到,心裡膈應得要命。
今天晚上,她寧願坐在凳子上打坐,也不躺上面睡覺。
藍天掀了掀眼皮子,“真話怎麼說?”
楚陽聳了聳肩,姿態灑脫,“真話你不喜歡聽,莫營長治療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起色,估計很難醒過來。”
“假話又怎麼說?”
“我剛剛看了,他的心跳脈搏正常,眼睛的顏色也正常,看著好像睡著了,除了不會動不會說話沒有反應,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所以還有醒來的希望,這是家屬最想聽到的話,但醫學上還有一種稱呼,這類病人稱為植物人。當然了這是我個人的觀點,只站在朋友的立場,關鍵是你怎麼想。”
莫軍華現在的情景,完美演繹了何為‘植物人’。
楚陽說這些話,就是提醒藍天,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莫軍華這種情況好不了。
周雨薇聽著那邊兩人的談話,聽到莫軍華不會醒過來,心慌意亂之下,‘嗤’鋒利的刀子割傷了她的手指,殷紅的血珠湧了出來,周雨薇好似沒有察覺,抬眼看了眼楚陽。
怎麼會這樣?當初楚陽可不是這麼跟她說的。
莫軍華背上的傷早就好了,她還奇怪莫軍華為什麼沒有醒來,楚陽跟她說,莫軍華現在的狀況,是打了某種特殊的藥,看著像睡著了,只要藥一停馬上醒過來。
可現在他跟藍天說莫軍華永遠不會醒過來,到底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周雨薇都分不出來了。
餘光瞟見六神無主的周雨薇,看著楚陽,藍天突然嫣然一笑,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她剛還在琢磨著再刺激下週雨薇,楚陽就說莫軍華醒不過來了。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更大,周雨薇將全部的希望壓在莫軍華身上,如果莫軍華醒不過來,呵呵……有好戲看了。
楚陽受寵若驚,兩人寥寥幾次見面,藍天都沒給個他好臉色,不是漠視就是無視,對著他笑還是第一次。
看著呆愣的楚陽,藍天毫不吝嗇地又笑了下,這人可是幫了她的大忙。楚陽心花怒放,他可不可以認為,其實,或許藍天也對他有那麼點意思。
楚陽走的時候都是飄的,一整天腦子裡都是藍天的笑容,整棟樓的人都發現今天的楚醫生特別高興,見著誰都笑得如沐春風,無意中俘虜了不少護士的芳心。
楚陽走後,周雨薇在病房裡待了一會,想著楚陽的話,心裡焦躁靜不下心,隨便找了個藉口走了。
藍天勾了勾唇角,斂眼遮住她眸底的冷意。
不過是狗咬狗的把戲,讓他們窩裡鬥吧。果然不出她所料,神識看到周雨薇去了楚陽辦公室,藍天掐斷了神識,免得又看到不該看的。
“楚陽,當初你跟我說的可不是那樣,你告訴我,莫軍華不會有事對不對?你跟藍天說的都是謊言對不對?”進了楚陽的辦公室,周雨薇爆發了。
看到周雨薇,楚陽眉心皺成一團,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你這段日子不要過來,醫院裡有多少人盯著我,我要是出了事,誰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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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那麼多,你告訴我,莫軍華醒不過來的事是不是真的?”周雨薇失聲尖叫。
“當然是假的。”楚陽一把捂住周雨薇的嘴,靜聽外面的動靜,半響沒有人過來敲門,楚陽鬆了口氣,“你是護士,莫軍華一直都是你在看護,我有沒有騙你,你心裡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