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半開著,裡面傳來兩人是說話聲,聽聲音好像是蘇青回來了,兩人爭論著什麼。
“篤篤篤”藍天敲了敲門,屋裡爭論的兩人突然沒了聲音,藍天推門進去。
江小山跟蘇青不知說了什麼,蘇青臉色陰沉沉的,見到藍天回來,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回來了,春花呢?”屋裡沒有看到春花的人,想必沒有接到人。
“好像老家有事春花同志回去了,聽她們醫院的同事說,過兩天春桃花同志就要回來,到時候我再過去接她。”
藍天‘哦’了一聲,提了把凳子去窗臺那邊坐,從包裡拿本書看,看了兩三頁,見他們兩人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猶豫不決。
藍天頭也未抬,“你們有事可以先回部隊,我在這裡陪著他。”
“嫂子,辛苦你了,等忙過這幾天,我們倆再過來照顧營長。”兩人給藍天敬個軍禮,匆忙忙趕回部隊去。
出什麼事了?
藍天想了想,前世這個時候她還在莫家村的地裡刨地,部隊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想到這點,藍天很挫敗,前世她活得太失敗了,重要的事情一件都不知道,只能從蛛絲馬跡中猜測。
算了,不管出什麼事跟她沒有什麼關係,接著看書。
……………
蔡明明一個上午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中飯也不吃了,一路飛奔回了宿舍。
“微微,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從楚陽哪裡回來後,周雨薇一直待在宿舍裡,哪裡也沒去,下巴上的兩個青印子那麼明顯,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抓的,醫院裡都是熟人,有關係跟她好的,自然也有跟她關係不好的,見到了肯定問三問四,煩都煩死了,背後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
周雨薇閉著眼,佯裝自己還在睡,就蔡明明那個蠢樣,能看到什麼。周雨薇不想讓蔡明明,看到她此時的狼狽樣。兩人雖說是朋友,以前周雨薇看不起她,無意中總會流露出鄙夷,如今她落魄成了失敗者,蔡明明心裡指不定怎麼看她的笑話。
所以說,當一個人心裡扭曲,看周圍的人跟事物都是扭曲的。蔡明明一心為她,結果還落得被周雨薇防備不信任。
蔡明明跑到周雨薇床前,扶著床欄喘氣,“那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背地裡還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腳踏幾隻船。”
“你說什麼?”周雨薇蹭地坐起來,兩手緊緊地抓著蔡明明的手追問,“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看到藍天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蔡明明皺了下眉,微微手勁好大,抓的她手臂都痛,想著她昨天被那個惡毒的土包子欺負,大概是刺激過度了,這點痛跟微微比起來不算什麼,她能夠忍受。
“微微,你抓疼我了。”再抓下去手都麻了,“你先鬆開,我給你好好講講。”
周雨薇好似才知道她抓了蔡明明的手臂,趕忙鬆開,著急擔憂地看著她的手臂,“對不起,我一聽到你說的話,著急之下抓得緊些了點,沒弄痛你吧?”
隔著衣服蔡明明揉了揉手臂,不在意道,“不痛,真的,你的心情我理解。”
“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隨口關心一句,周雨薇可沒有心思敷衍蔡明明,她想知道藍天背地裡偷人的事,周雨薇眼底閃過一抹狠厲,藍天,你也有今天,被我抓到了你的把柄了吧!
楚陽的動作好快!
“你說她跟哪個男人摟摟抱抱?在哪裡?還有誰知道?”周雨薇臉忽低紅了起來,揪著別單羞澀的是,“哎呦,好難為情啊,咱們兩個沒結婚的姑娘,說這些事不太好吧!”
蔡明明恨鐵不成鋼,“她都不要臉敢做,還怕別人說啊!我跟你說,就在莫營長病房裡,那個女人跟好幾個男人摟摟抱抱,不止我看到了,好多人都看到了。哦,對了,莫營長手下的兵也看到了,這下她的名聲去毀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水性楊花,腳踏幾隻船,以後看她還有什麼臉來跟你爭莫營長。”
周雨薇一怔,莫軍華的病房?還幾個男人?
這麼說不是楚陽啊,那是誰?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看到那幾個男人,笑得很風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關係匪淺,後來那女人還跟他們走了。咦,微微你的臉怎麼了?”
周雨薇還在甄選跟藍天有染的男人,突然聽到蔡明明的驚呼聲,手下意識捂住下巴,這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趕忙放下手,抬眼看到她好奇的目光盯在她臉上,眸子一沉。
面上欲哭無淚,“我……”只說了一個子,嚶嚶嚶地哭,一副傷心欲絕委屈沒地方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