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正憋著話，等她反駁呢。
顧安暖在心裡自我催眠，就一會兒。
就這樣，一會兒就好。
你離我這麼近，真好。
雖然不應該，但是真好。
“你最近和歐靖宇都沒見面了吧？”霍司琛問。
顧安暖靠在他身上，“你調查過了吧？就算我撒謊也大概沒什麼用處。他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自從他手術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面。”
“他不打電話給你？也不讓你知道他去哪兒嗎？真狠！真決絕！”霍司琛說道。
顧安暖沉聲道：“他才不是決絕，也不狠。他都是為了我。”
說完這些話就想，自己不該這麼說的。
她沒有什麼其他意思，但聽在霍司琛耳朵裡大概不好受，她真是控制不住。
“我說的狠和決絕是說他對自己，不是對你。”霍司琛意外的沒有生氣吃醋，聲音很溫和地說道：“他對你的感情，作為情敵的我很清楚，能這樣離開，對自己是做了多麼狠的事情，我很明白。”
畢竟我也有一瞬間，也想過做這種事情。
顧安暖的心臟被揪著起來，苦澀道：“我配不上這份感情。”
她沒有那麼好，是歐靖宇把太多的好加諸在了她身上。
實際上，她根本不值得他那樣。
“我比不上他，我放不了手，做不到。”霍司琛呼了口氣，笑著故作輕鬆道：“所以現在我站在了這裡，而他離開了你。造化真是弄人。”
“你也回去吧。這邊的生意我知道，根本不需要你親自看著的，你何必為我這樣，我們回不了頭的。”
“那我們就不回頭。”霍司琛看著這座城市的燈光，置身在這裡揹著她的感覺如此之好，讓他的心裡又一次充滿了能得到一切的自信。
“安暖，我們不要回頭，我們看向未來吧。”
顧安暖回到公寓，鎖上門之後，在沒開燈的房間裡。
我們……能夠有未來嗎？
霍司琛的驟然出現，像是他堅定的精打細算。
他的態度太堅定，以至於就算顧安暖百般地說讓他回去，也覺得霍司琛是不會回去的。
他一旦倔強起來，任是誰都是攔不住的。
他來是想要衝破一切阻礙，和自己在一起。
“司琛，你真厲害。”顧安暖的視線幽遠：“比我想的要更厲害。”
也遠遠的比我這個人厲害。
非但不懼怕兩個人之間的命運，這一點很厲害。
即使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依然相信著未來，也好厲害啊！
顧安暖想，若是自己有霍司琛十分之一的勇氣，或許和他牽手也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只要再向前邁一步，把所謂的過去稍微放一下，一切其實不那麼難的。
可是現在，她卻做不到這樣，甚至於要吃藥物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她現在是個病人，心魔纏身的病人。
她一點也不厲害，連霍司琛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手機響起，顧安暖以為是霍司琛，開啟手機看到的卻是明亞文發來的影片。
顧安暖眉頭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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