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沒有了刺的仙人掌，易碎的玻璃，滿身瘡痍。
“靖宇，我……”張張口，顧安暖不知道該說什麼。
歐靖宇：“不用多說了，我都知道，我們先去你住的地方。”
帶著顧安暖離開，一路上直奔顧安暖的住所。
是一所漂亮的高層，落地窗可以看清楚紐約的風景，什麼都一用俱全。
顧安暖無心去欣賞，歐靖宇為她準備的漂亮又寬敞的房子。
她整個人縮在沙發裡抱著腿，像極了一隻孤單的小貓。
歐靖宇衝了一杯熱茶遞給她，道：“你過來這邊了，也就是說，已經和霍司琛徹底斷掉了關係，是嗎？”
顧安暖緊緊攥著熱茶，道：“我親眼看她母親進入了警局。他就在警局外面，看我的眼神很複雜，可沒有恨。”
她痛苦地道：“為什麼不恨我呢？哪怕一點點也好，如果他肯恨我，我就能稍微再狠下心來了。”
他的坦然接受，他的溫柔以對，他的不曾憎恨，這些都讓她好難受。
明明在這種時候承受了最多的是他，他卻沒有絲毫的怨恨。
歐靖宇走到她身邊坐下，“他怎麼可能恨你？這麼多年來，對你積攢了無數的愧疚，就算你現在取了他的命，他都會欣然把自己的生命奉獻出來。”
“好蠢。”
歐靖宇意味深長地說：“我也希望他要是不這麼蠢就好了，情敵是這樣子，讓人很生氣。”
歐靖宇和顧安暖都知道，霍司琛不是蠢，他只是用情太深，揹負著太多的責任。
他總是要一個人扛著一切。
這一點，歐靖宇能感覺到他們很像。
強大的男人總是這樣，不希望其他任何人來分擔他們的苦楚。
尤其是心愛之人，更是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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