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暖好奇地拿過來看，上面寫著：我們要像所有戀人一樣，在約定的地點見面，所以我先出發了，我在上一次你等我的地方等你。
上一次？顧安暖想了想，已經知道了答案。
顧安暖穿上了霍司琛準備好的衣服，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離了家。
一路開車，顧安暖在目的地不遠處停好了車。
就見霍司琛站在聖誕樹下等她，手裡還捧著花。
一路走到霍司琛身邊，顧安暖四下看看，低聲道：“會被發現的。”
“現在這些路過的情侶眼裡只有彼此，我們的眼裡也只有彼此，不是嗎？”霍司琛深情款款地說，把手裡的花遞給了她。
顧安暖接過了花。
霍司琛伸出手臂道：“不過保險起見，在上車之前，你就抱著我的手臂，把頭埋在我的衣服裡，這才不會被人懷疑。”
他笑道：“有誰會想到呢？聖誕節這天，大明星顧安暖和霍氏集團總裁在大街上約會。”
“我們要去做什麼？”顧安暖歪頭問霍司琛。
第一次的聖誕節約會，顧安暖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普通人會做些什麼呢？
禮物的話……
顧安暖的禮物包放在後面的座位上，不知道該什麼時機把東西送給霍司琛。
第一次過這種節日，顧安暖發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相比較之下，霍司琛就顯得從容許多。
他微微一笑道：“你還記得那個聖誕節嗎？你在雪地裡等了我很久，那時候你要是等到了我，最想去做什麼？”
沒有第一次經驗的人，並不是只有顧安暖一個人。
霍司琛同樣是沒有經驗的。
然而想到聖誕節的時候，他總是能想到那個雪夜，她站在雪地裡凍得渾身僵硬的樣子。
那天若是等到他了，像是所有情侶一樣，即將開始的那個聖誕節日裡，她想做什麼呢？
霍司琛想陪她完成那一年聖誕節裡，她想完成的事情。
顧安暖眨了下眼睛，那一天的事情她怎麼會忘記。
只是那時候，自己好像沒有想那麼多。
“那時候光是等到你，就心滿意足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去哪裡。約會這種事情，那時候都沒有想過呢！”顧安暖笑了下。
她已經能從容不迫的提起過往了，內心不再有任何疙瘩。
“那個年紀的你想要去哪裡？最喜歡的地方有嗎，遊樂場？水族館？畫展？音樂廳？”霍司琛一怔，急忙追問道。
心裡稍微有些慌亂了。
曾經卑微著喜歡他的顧安暖的心事，他並不能全部都瞭解。
所以也不知道，她會想要和自己一起做什麼。
顧安暖抿了下唇，其實那時候真的想得很少。
總覺得和霍司琛在一起，哪裡都是最美好的地方。
被討厭著的自己連靠近他都是奢侈，怎麼會想那麼多。
那時候她還想做個香薰師，所以想去的地方大概是和花有關的地方，植物園之類。
霍司琛稍微鬆了一口氣，差點就以為自己一點兒都不能彌補了。
從下午開始才是他安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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