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低的。
語氣裡更多的是無奈。
霍司琛是不是改變了？
顧安暖猜測了下，然後就下意識地試探了下。
結果，就像她想的那樣，他真的動搖了。
“真可笑。”低聲嘟囔了句，顧安暖的眼裡有深不見底的黑暗。
喜歡你的時候，你不肯靠近我。
現在我討厭你了，你怎麼就不能守住自己的陣營呢，霍司琛？
你這樣可是被我抓住了大把柄了，你這樣可麻煩了。
你這樣將要失去的東西，會比你想的還要多。
我本想給你機會的，給你一點點甜蜜的時間。
你不是最愛伍秋的嗎？
我本是真的打算撮合你們的，現在你的靠近，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離我遠點兒吧，討厭我的話就不要被我蠱『惑』。
否則，我曾有多痛，我就要你十倍百倍的痛。
顧安暖攥緊了手，又在到了片場的時候放開，她已經揚起了笑臉與導演、工作人員打了招呼，繼續開始拍戲。
霍司琛沒有再靠近，站在稍微遠一點兒的地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昨夜和沈曼青談完話之後，他在夜裡做了一些夢。
他夢到了許多過去的事情。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麼。
但是有一種感覺依然存在心裡。
那是一種怎麼也無法言上來的悲贍感覺，任何東西都無法填補那個黑洞。
伍秋無法填補，工作也無法填補，當然站在顧安暖的身邊也無法填補。
也許這個黑洞永遠無法填補。
但是沒關係，著討厭她的時候，他的心情不那麼抑鬱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