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蝶聽著一陣驚訝,沒想到鄭末這模範好老公竟然是這麼出來的,當下忍不住抿著笑意對古語豎起了大拇指。
“你牛!照這麼說我也只能做到第一點,我可打不過他。”
古語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要真跟唐阡打起來我保證你贏,他哪捨得真跟你動手呀。”
江蝶想想,也是。不過她還是不會打架,想想跟唐阡動手,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匪夷所思。
古語看到景燕一直沒有說話,不免好奇地問了一句。
“景律師你呢?你跟嚴華怎麼樣?”
景燕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淺笑著言簡意賅道:“挺好,他是個好人。”
“他們幾個都是好人,雖然出身顯赫,但都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劣根性,對身邊的人也很隨和。而且嚴華現在結婚,比鄭末當時的心性可是成熟多了,只要你好好跟他在一起,他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景燕和嚴華協議結婚的事情她聽鄭末提起過,雖然不知道倆人之間具體怎麼回事,但此刻還是想多替嚴華說說好話。
能鼓起勇氣面對一場婚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能走到這一步至少說明互相還是有好感的,如果能在好感的基礎上再進一步,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這樣的話落在景燕心上,也不是一點觸動都沒有,只是她有些晦暗地淺笑著,笑不達眼底,第一次對外人吐露心聲。
“正因為他是好人,我才不能自私地綁架他。他應該像鄭局長和唐董那樣擁有一段甜美的感情,只是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找到那個人而已。”
江蝶心裡一咯,一時竟都找不出話來反駁。
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較量,但首先要做的是先走進對方的心裡。但是長久自我保護的習慣讓景燕將自己的心封閉了,縱使優秀如嚴華,依然還是沒有拿到她心門的鑰匙。
他倆的這場較量,不似鄭末和古語最初的那般刀光劍影、熱火朝天;也不似唐阡和江蝶一直以來的溫潤如水任流年;他們需要水滴石穿的磨合,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等待,而結局卻是誰也無法預料的變數,也許是琴瑟和鳴,也許是好聚好散。
唐阡對景燕很瞭解,但鄭末不瞭解。江蝶能想到這些,但古語的心思卻沒有那麼細膩,她壓根沒往深處想,直接壓低著聲音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還找什麼找?你們都結婚了,你怎麼就知道你不是那個人呢?我跟鄭末結婚的時候也沒有感情基礎,都是兩方家長撮合的。可你看我倆現在不也挺好的嗎?而且我現在挺幸運碰到他的,他爸媽把我當女兒一樣。嚴華不比鄭末差,他的家人我見過人都是很不錯的,他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嚴爺爺肯定先廢了他一條腿。”
古語這麼言之鑿鑿地說著,衝著景燕好不正經地挑了挑眉。
“這麼好的男人嫁一個少一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嘍。”
……
幾個男人一邊打牌一邊貌似漫不經心地注意著客廳裡的情景,看三個女人埋頭竊竊私語著,便也忍不住跟著八卦起來。
“她們三個倒挺合拍!”
鄭末說著,順手打出去一張牌。
唐陌去烤他的魷魚了,此刻嚴華剛剛進來接替唐陌的位置,他順著鄭末的目光掃了一眼,語氣立馬變得有些不滿起來。
“你媳婦跟我媳婦說什麼呢?看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不會是在傳授治你的方法吧?”
鄭末嗤笑一聲:“她也就那點伎倆,放你身上未必管用。我是懶得跟她計較,你以為我真沒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