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溫綸面色一頓,片刻後垂下了眸:“末將不敢。”
“既然不敢,那本王就命你立刻捉捕這幫叛賊,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末將身為翊軍統帥,只聽從皇上和虎符之令,憑王爺口頭下令,恕末將不能從命。”
顧城澤聞言,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低低笑開:“正好,本王今日就帶了這虎符前來。元將軍是聽還是不聽?”
他說著將右手手掌攤開,一枚刻著虎嘯龍吟的霸氣令牌赫然躍於掌心。
俞堅看到那枚令牌,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灰敗。
虎符在此,元溫綸除非抗旨,否則必然是要對他們動手的了。
而一旦動手,不論結果如何,他的這批手下也個個都是心氣高的,來日必然不會再和翊軍為伍。
顧城澤就算今日抓不了他們,也能挑撥兩軍之心,一箭雙鵰。
而靠近前排的一眾山匪自然也看到了俞堅手中的令牌,他們看著圍在一圈的一眾翊軍,心底也是又懼又恨,有的甚至都已經扶上了腰間的劍,呈攻守之態,場面一度陷入僵滯。
而在此之前,顧城淵也乘著馬車前往城外,然而幾乎是剛出王府,便從天而降一批黑衣人攔住了馬車去路。
黑衣人皆是戴面罩持冷劍,將馬車團團圍住,氣勢兇狠,周圍的百姓瞬間亂做一團很快整個街道便沒了人影。
蕭凌被迫勒住韁繩,面色冷硬地掃過一眾黑衣人,揚聲開口:“你們是何人?可知這裡面坐著的又是誰?”
為首的黑衣人眸光微閃,做了個手勢,身後之人頓時一擁而上,持著冷劍朝馬車方向襲來。
蕭凌面色似乎也有些慌了,朝空中高喊:“有刺客!保護王爺!”
空中迅速飛下來另一批黑衣人,雙方纏打在一起,蕭凌始終守在馬車身邊,不讓那批黑衣人傷到車內的人。
而那些殺手本來得到的令也只是拖延時間,不讓車內之人離開,見狀也沒有下死手,只認真地和他們周旋,攔住去路,不讓車馬移動一步。
翊軍軍營,氣氛仍是僵直,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元溫綸已經站了起來,面色冷硬看不出異常,只是右手卻握成了拳頭隱隱有青筋迸出。
顧城澤見此狀況,也不著急,饒有興趣地抱著胸口,面前這一幕對他而言,已經等了太久了。
兵符到手,顧城淵新收服的人馬也即將面臨瓦解,沒了兵權和人馬,空有個攝政王的名頭根本不足為懼。
很快,他便能將顧城淵狠狠地踩在腳下。
一想到那清冷至極的孤傲的臉日後在他面前卑微伏低的模樣,他的內心就隱隱有些激動和狂熱。
至於顧思年,到底是年輕氣盛義氣方剛,說幾句好話便將他哄得團團轉,以為頭腦十足不過也都是棋子罷了。
等他奪了這兵權,未來這祁文國還不是盡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