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吐了口氣,看了一眼周圍盯著她的兩個人,穆堅白靠在牆上已經昏昏欲睡,不足為懼。
而顧思年雖醒著卻也沒有時刻注意著她,偶爾看看天花板,偶爾看看中央的棺冢想心思。
在他再一次將視線轉過去的一剎那,宣尹若算準了時機,拔起腿便朝側方的出口飛奔而去,進入了長長的廊道,昏暗陰冷。可它的腳步卻絲毫不停歇,拐過數個彎道之後躲進了一個入口。
顧思年早在它跑掉的第一時刻就把穆堅白叫醒,兩人迅速追了出去,然而皇陵地形本就複雜,幾個眨眼間就沒了它的蹤跡。
顧思年氣急,一把拍上穆堅白的腦門:“讓你看著它,你睡什麼覺?”
穆堅白自知理虧,也不敢過多辯解,但心底卻也有些不滿,明明顧思年睜著眼都沒能發現它的不對勁,怎麼反倒只怪起他來了。
穆堅白摸了摸腦袋:“沒事,除了先帝周圍的一小片區域之外,其餘地方都佈滿了機關,它跑不出去的,只怕很快就掉入那些機關中了。”
顧思年臉色仍有些陰沉,他要的是顧城淵的命,並沒有打算讓這隻貓也一同陪葬。
“去機關冢。”顧思年冷冷地吩咐,那裡是整座皇陵的核心所在,也只有那裡才能看到各個機關的觸發情況。
“是。”穆堅白趕忙從懷中掏出地圖,順著地圖繞過一眾埋伏去了機關冢。
這個地方乃是全國最精銳的機關建築師所造,就算是有地圖他們也不敢保證能順利闖過那些機關。
只怕那隻貓真的陷進去,他們也只有旁觀的份了。
而宣尹若此時也不知闖進了那個陵墓,但這周圍一眾幾乎全是棺材,陰寒之氣,宣尹若頭皮發麻的同時也意識到,這裡應該是陪葬宮女太監的墓。
不過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不會設機關的。
宣尹若挑了最裡面的棺材,靠在裡側,靜靜等待恢復成人的那一刻。
一炷香之後,她氣喘吁吁地睜開了眼,吐了一口濁氣,看著自己不著一縷的身子,在心底將顧城淵又罵了一遍。
他要是早點鬆口把鑰匙給她,她也不必遭這種罪了。
她身子仍有些虛弱,在原地緩了一會之後,才站起身來,用盡全身力氣才將手邊厚重的棺材推開,與此同時她也瞬間伏下身子不被裡面的黴氣與屍氣燻擾。
她屏住呼吸,又過了一會之後,她才抬頭去看棺材裡的狀況。
先帝死了八年,這些陪葬的宮女也早化成了一攤白骨,但身上的衣服卻依然儲存完好,除了味道有些奇怪之外看上去倒還能船。
宣尹若雙手豎十一個勁地小聲嘟囔:“實在是情況緊急,迫不得已,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等我出去必定找到你的家人十倍百倍償還,今天暫時借用一下你的衣服……”
想了想,宣尹若又加了一句:“若是您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記得去找你們現任皇帝顧思年報仇,都是害得我如此地步。記得啊,是顧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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