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雪已經整理好了表情,重新抬起了頭,一本正經開口:“我是來跟你通風報信的,你走的這一個月,嵐州發生了很多事情。是關於……攝政王的。”
聽到攝政王三字,邵雲也無暇顧及其他,當即發問:“王爺怎麼了?”
玉微雪沒說話,只盯著邵雲看了許久,突然扯出了一抹極低的笑容:“傳言都說邵統領作為攝政王的左膀右臂,最是忠貞。現在看來,當真如此。”
邵雲眉頭微蹙,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還沒來得及再問,玉微雪就已經收斂下面容,正色道:“這短短的一個月,皇上聯合雲安王已經牢牢把控了朝政,並且……推翻了攝政王在嵐州英勇神智的威名。”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原因是,雲安王查出先帝乃是被人毒殺致死。”
“什麼?”縱使邵雲再見多識廣,一國之君被毒殺的事情放到哪裡都不會簡單,他臉色變了變,“到底怎麼回事?”
“半個月前有人入侵皇陵,先帝墓陵被盜。皇上大怒,命令徹查,並令人檢視先帝是否有損,隨行的太醫卻發現了先帝死因有異,像是中毒而亡。”
“荒唐。”邵雲冷笑一聲,“若是中毒而亡當年怎麼查不出來?”
“是。雲安親王找了當年負責皇上身體安危的太醫,發現他告老還鄉沒幾日後,便在家中暴斃而亡。而他的妻子收拾遺物時卻找到了他藏起來的一大把銀票。”
“之後,雲安王又去尋了隨侍先帝的宮婢和侍衛,無一例外都死了。除了當天恰好告假歸家的福公公之外,先帝的身邊人幾乎……全都死了。”
玉微雪聲音有些低,就連她都知道,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在宮中說是隻手遮天也毫不為過。
而放眼整個嵐州,能做的這麼幹淨的,除了攝政王顧城淵之外別無他人。
此事一出,縱使找不到任何證據,但沒有證據恰好就是最好的證據,朝中一切聲音皆指向了攝政王,並且漸漸傳遍了嵐州城。
流言可畏,更何況先帝仁慈寬善,在位期間造福百姓,不可謂不是個明君。
這種情況下,顧城淵一派的同僚說出任何質疑的話都會被認為是脫罪的說辭。
而顧城淵又恰好不在嵐州城,流言經有心人推波,只會蔓延得更加迅速,如今整座城幾乎都已經認定了顧城淵是弒君之人。
他們也全然忘了,八年前顧城淵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收復嵐州暴亂,扶持顧思年穩坐皇位的。
邵雲聽完這一切,也很快意識到了其中利弊,這背後做局之人的身份也幾乎是心照不宣了。
他抬頭,面色仍是冷淡,只眸光灼灼緊緊注視著玉微雪,他啟唇:“此事能得玉昭儀相告微臣甚是感激,只是……玉昭儀可知道前來相告一旦被皇上得知的後果嗎?”
玉微雪低垂著眼角,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想清楚了後果。”
她慢慢抬頭,眼中的堅定和信任幾乎要將邵雲淹沒:“只要能幫到邵統領,對我而言,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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