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城淵幅度很輕地點了點頭,眼底浮現出縷縷笑意:“吃過。”
雖然顧城淵說的很隱晦,宣尹若還是一下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曖昧情緒在二人中間遊走,她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迅速離開了這裡。
而夏忻自是不懂這“吃過”的意思,他只一臉震驚地看著顧城淵,還撞著膽子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是不是傻了?被啃了還這麼開心?”
夏忻皺著眉:“還是說,這就是祁文國的傳統?夫綱不振,倫理無……”
眼見著夏忻說的越來越離譜,顧城淵擰眉,一把將他的手拍開,恢復了一派的冷清模樣:“回嵐州後,本王安排你去國子監入學。”
說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獨留夏忻一人站在原地,很是不屑的掀了掀唇:“國子監?什麼玩意兒?”
一
不出所料,第一批派來的殺手只是試探一番,而後續派來的明顯要比第一批厲害得多。
眾人還圍在桌前用膳,莫玄剛加了一塊新鮮的魚肉,船身猛地向下傾斜了幾分,莫玄的手一抖,魚肉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莫玄盯著地上的那片肉,小聲喃喃:“……浪費就是犯罪!”
候在一邊的船伕也是茫茫然站起身:“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不必了。”顧城淵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不容置喙的肯定,“你在這裡待著即可,外面自會有人守著。”
船伕此刻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回頭探了探腦袋:“你們不會是……殺手強盜之類的吧?”
“噗嗤。”
夏忻沒忍住笑出聲來,堂堂的一國攝政王被說成是殺手強盜之流,也只有這船伕敢說得出口了。
夏忻剛懶懶的揚起嘴角,便察覺到前方傳來陣陣幽涼直入心脾,他不禁顫了顫,笑容斂下,神色也頓時變得乖巧許多。
顧城淵輕啟薄唇:“這艘船,我買下了。”
船伕一驚:“這可是整個安平最大的一艘船,做工……”
他話還沒說完,蕭凌已經掏出了一張銀票,“啪”的一聲擺在了桌上,面色冷淡的看向船伕:“夠了嗎?”
“……”
船伕嚥了咽口水:“夠……夠了。”
正好此時,解決了殺手的暗衛們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略微的血腥,在顧城淵面前站定:“這次人比上次多,實力也要強勁一些。”
顧城淵面色微冷:“知道了,去收拾一下。”
“是。”
船伕一臉呆愣的看著那暗衛手持的冷劍之上還有這暗紅的血跡,他脖子縮了縮,再看一眼桌邊其他人淡定自若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後怕……
他這是……載了一群什麼人啊?
宣尹若等人這一路上順著安平往北幾乎跨越了祁文國大半水路,沿途風景秀美,觀賞遊玩,好不愉快。
而顧城澤派來的人卻如同孜孜不倦也隨行刺殺了一路,顧城淵的人也就陪他玩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