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池面色有些奇怪,“北郊那邊的軍營早在五年前就已經作廢了,那邊也沒什麼百姓居住。因此宅院也一併荒廢了,如今也好長時間沒有打理了,恐怕……會很簡陋。”
看著宣尹若的面色越來越冷,孔池心下也有數了,連忙開口:“不如微臣先派人去收拾一下郡主再住進去?城主府已經準備好了晚宴,不如郡主先屈尊歇息一二?等人打掃好了就立刻通知郡主。”
宣尹若冷凝的臉色這才漸漸回暖,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那好,先就這樣吧。”
孔池暗自鬆了口氣,卻也有些明白攝政王怎麼會派這個女兒家過來了,剛剛她表現出來的氣勢……可絲毫不弱於朝堂上那群老奸巨猾的官員。
孔池的效率很高,幾乎是剛用完晚膳,便傳出那邊已經收拾好的訊息,宣尹若甚至還不用費勁解釋甘邑為什麼會昏睡的狀態,在孔池都沒見到人的時候就已經把甘邑帶回了北郊宅院。
拒絕了孔池塞過來的一眾服侍的人,又遊刃有餘的將他打發走後,宣尹若這才命莫玄和炎林把馬車裡的甘邑抬出來,給他投餵食物和水,又用繩子綁好關在了房間。
等做完這一切,莫玄也累的不行了,喝了好幾口茶,直接癱倒在了正廳的坐榻上,一邊還不忘宣尹若的馬屁。
“宣姐,你真厲害。這一路上,你用你郡主的身份誆了多少人了?那氣勢,那架勢,我要是他們我肯定也不敢質疑你一句。”
宣尹若低頭淺淺笑開,從古至今,人們都喜歡挑軟柿子捏,這一路走來,不乏有人因為她是女子質疑她的身份,但直到她亮出令牌,稍微亮出氣勢,實在不行也會動手……
幾招下來,大部分心存疑慮的官員也都不敢再放肆了,而宣尹若也見好就收,絕不刻意刁難。
因此,很是平安的走過了每座城池並且也沒有人將訊息傳回嵐州。
“你別忘了來安平的任務,準備一下,明晚……我要用東陽的習俗來祭奠爹爹孃親兄長以及……小桃的亡魂。”
宣尹若抬步走到窗邊,望著屋外皎皎月色稍稍愣神,又快到十五了,圓月寄託相思,雖然等不到中秋,雖然遲了五年……
但總歸,也算是為他們當年遭受的一切給予安撫了。
然而,宣尹若不知道的是,當晚,也有另一批人馬悄悄入了城。
次日一早,莫玄便按照宣尹若的吩咐給孔池遞了訊息,表明今日北郊舊營的懲處儀式及審問涉及軍事要密,閒雜人等沒有得到吩咐一律不得靠近,否則便已擾亂皇室命令為由降罰。
此話一出,孔池也不敢拿自己的烏紗帽做賭滿足自己都不確定的好奇心了。
而此刻的北郊軍營,一片荒涼,多年未理早就雜草叢生,唯有高處的哨臺和營內的擂臺稍微好那麼一點。
莫玄等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將擂臺周圍的雜草除掉,並且做了個簡易的關押囚室。
宣尹若站在此處,仍記得五年前,她和小桃就被關在囚車內,放到了擂臺上任由一眾士兵觀賞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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