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將軍讓我給顧城淵遞了封信,是以他的私人名義。我想,顧城淵應該是赴他的約去了。至於這地點,我真的不知道。我總共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宣姐,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桂將軍可都嚴厲囑咐過我不能告訴你的。我現在可全招了。你就別拿我撒氣了。”
說著後怕的抱起了自己的頭,又想起什麼,露出了一點點縫隙,
“行軍佈防圖這麼重要的東西被盜,華清宮的人嫌疑最大,而你更是最甚。桂將軍也是擔心你才會這麼做的。”
“要不宣姐,咱們就算了吧,別糾結嵐州城裡的勢力了。那桂將軍在上陽城也是橫著走的,有他罩著,你幹什麼不香?非得留在這裡?”
“莫玄。”
宣尹若很鄭重地叫了聲莫玄的名字,莫玄神色一凜:“怎麼了?”
“你今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把你腦子裡的水倒出來清洗清洗?”
“……”
莫玄沉默了。
“你去跟桂子墨說,我不可能回去的。讓他不要做無用功。”
宣尹若臉色沉了下來:“他這麼做,只會打亂我在祁文國的計劃,現在我的身份在顧城淵眼中已經全部暴露。
要麼,他殺了我。要麼,我拉他下臺。”
宣尹若語氣平靜,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莫玄望著宣尹若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雖然宣尹若從頭到位都沒有提過對顧城淵的感情,可他仍能感受到,她內心正處於極度糾結的痛苦之中。
“蘇博士啊蘇博士,你真是丟給了我好大一個難題。”莫玄嘆了一口氣,戴上了頭套又回屋搗鼓他的草藥了。
宣尹若回到景府時,景時仍睡在床上沒有絲毫甦醒的意思,她沒停留多久,就去了隔壁的房間。
次日一早,景時就捧著小魚乾來到了她的床前,滿心期盼地喊她起床:“小七小七,快起來吃小魚乾了!”
宣尹若從被窩裡很慢的探出了小腦袋,頭頂呆毛凌亂,她昨夜回來之後一直睡不著,直到早上才好不容易有一點睡意,結果剛睡下就又被景時吵醒了。
宣尹若眼睛都睜不開了,眯著條縫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將頭埋進了被窩裡。
“時間不早了,你該起來啦!”
景時在這種事情上往往有一種百折不撓的勇氣,正準備繼續將小七從被窩裡拎出來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大人,攝政王宮裡的蕭大人來了,在前廳等您。”
景時一聽身子一震,揮了揮手:“不見,讓他走。”
屋外沉默了一會,又說:“蕭大人說,見不到你他是不會走的。”
景時低咒一聲,只能出了房間。
而床上的小貓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睡得再香甜不過。
前廳。
景時一進門就作勢要敢景時走:“你來幹什麼?我可是遞了摺子的,這幾天休假誰都不見。”
蕭凌被他推得紋絲不動:“景太醫,我是奉攝政王之命,來帶回小七的。”
景時往後跳了一步:“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