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收拾桌上飯菜的空當,宣尹若突然開口:“喝酒嗎?”
“啊?”景時愣住,“你要喝酒?”
宣尹若垂著眸,眼中湧起一抹愧疚,點頭應了一聲:“對,我想喝。”
景時當即隨手指了個人:“去,把我埋在後院桂花樹下的秋露白拿出來。”
景時酒量一向不太好,從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
酒過三巡,景時的臉色已經紅透,眉眼微醺,染上一抹異灩的紅。
一手拿著酒杯,另一手就要去挽宣尹若的肩膀,口齒不清的嘟囔:“來,美人兒,陪小爺喝了這杯酒,你就是小爺的人了。”
宣尹若身子一閃,躲過了景時的魔爪,景時身子得不到支撐,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也不急著爬起來,四肢張開就那麼趴著,手裡的酒灑了一地。
突然開始低低啜泣,而後又大聲哭訴:“顧城淵!枉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你竟然揹著我先找了女人!”
“還把我調離到那麼遠的鳥不拉屎的地方!過分!過分!過分!”
景時一連說了好幾個過分,又罵了好幾句,才迷迷糊糊歪過頭睡了過去。
“……”
宣尹若看著癱倒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某人,嘴角抽了抽:“他喝完酒一向這麼瘋癲嗎?”
一旁站著的護衛面色有些尷尬:“也就是去江南那段時間會這樣。”
宣尹若有些頭疼:“你來搭把手,我們把他送回去。”
“是。”
宣尹若和那護衛一道艱難的將他挪回了房間的床上,擦了擦額角的汗,隨意說道:“你出去吧,我留在這裡照顧他就好。”
那護衛面色有些遲疑,宣尹若見狀勾起了唇:“怎麼?你還怕我佔你們家大人便宜?”
“不敢不敢。”
護衛連忙擺手,他其實怕的是他們家大人佔這位姑娘便宜……
但這話他顯然不敢說出口,行了禮乖乖退了下去,還極其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等屋外徹底沒了動靜,宣尹若嘴角的弧度放了下來,顯得有些嚴肅,看了一眼床上的景時,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須臾後便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氣,掃視了一眼屋內的佈置,從後窗一躍而出。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宣尹若輕車熟路,又來到了那家蜜餞鋪子,看店的婆婆看到她也很自然地將她帶到了後院房子裡。
正廳一個人都沒有,宣尹若聽到後屋傳來敲打的動靜,擰了擰眉,走了過去。
推開門,敲擊聲更大了,像是木杵在剁著什麼東西,並且隨之傳來的還有一股奇怪的酸澀腥味。
宣尹若對這樣的味道有些難以忍受,捏住了鼻子,將門縫開的更大了些。
莫玄正站在屋內,拿著頭巾把臉包的嚴嚴實實,只餘一個眼睛在外面滴溜溜地轉。
一地的瓶瓶罐罐東倒西歪,他手裡正捧著個黑色瓶罐拿著跟木杵砰砰砰地敲打著,難聞的氣味正是從他的罐子裡傳來。
莫玄顯然十分專心,連她來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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