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緩步站了出來,走到了玉微雪的面前。
面前的女子眼中閃爍著淚意,將雙眸浸潤的純澈無比,看到他時,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驚訝和驚喜,不似作假。
“邵統領,你怎麼在這裡?”
邵雲皺著眉,朝著宣尹若方才停留的方向看去,那裡早已沒了任何人的蹤跡。
抿了抿薄唇,邵雲脫下了外衣,披在了玉微雪的身上,彎著腰凝聲問:“能站起來嗎?”
玉微雪的右腳腳踝明顯有些腫脹,試了兩次都沒能如願站起來,有些羞赧地搖了搖頭:“好像不太行。”
說罷又自嘲似的回了一句:“說起來,最近我好像每次出事都能碰到邵統領。”
女子聲音很弱,如風一般很輕的劃過他的心頭,他很輕易的捕捉到了其中不為人知的脆弱和失落,也很輕易激起他作為男人的保護欲。
邵雲幾乎沒有過多思考,便俯下身將她抱了起來。
玉微雪驚呼一聲,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衣領:“你幹什麼?”
她這副與在外人面前有很大區別的姿態讓邵雲微微勾起嘴角,意識到不對勁,瞬間又放下了弧度,面無表情開口:“臣送玉昭儀回宮。”
玉微雪這下老實了許多,周圍也沒有別人,她好像只能選擇安安靜靜待在邵雲懷中。
臨近微凝殿時,玉微雪忽然說了一句:“邵統領待我真好,這宮中沒有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
邵雲聽到聲音下意識垂眸望去,月色籠罩在面前女子清秀動人的面龐上,一雙沁水有神的雙眸緊緊望著他,他的面容映在瞳孔中,微不可見的……紅了一寸。
好在多年的習慣讓他在任何時刻都能保持面無表情的神色,看起來鎮定自若地抬起了頭。
那邊,玉微雪的宮人們已經看到了自家主子,連忙帶著轎子攙扶著將她抬進宮裡,又去喚了太醫。
邵雲懷中的溫度漸漸消散,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低頭望著自己的雙臂,他忽而自嘲的下了下。
他好像……生病了。
顧城淵聽到邵雲回稟跟丟宣尹若的事情,神色淡漫的讓他下去領罰,而後便也沒了多餘的吩咐。
只是垂眸看向自己的案面時,眸光有了明顯的鬆動。
那裡是宮外剛剛送進來的兩封書信,一封是連夜加急派送的荊州戰況密報,他還沒有開啟。
另一封,是嵐州城裡的暗探打聽到的近日東陽新來了一名暗探,並沒有多餘的訊息。
只有一個——二月二十八日他曾在淮山附近出沒。
淮山之上,座落的唯一廟宇,乃是護國寺。
顧城淵的眸光在淮山二字上停留了許久,最後,修長的手指將信封摺疊工整,投到了一旁的火爐中,親眼看著它被火舌吞噬堙滅,才重新斂眸,開啟了手邊的另外一個信封……
宣尹若彼時還不知道她和莫玄的關係馬上就要暴露了,此刻的她已經順利擺脫了邵雲,來到了朝暉殿外。
看著戒備森嚴的寢殿,宣尹若想了想,折身從後院一躍上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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