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此時的寒香殿內,香爐嫋嫋,暖氣宜人。
顧思年坐在容婉兒身側單手枕在桌上神色溫柔地看她埋頭繡著鴛鴦,突然想到什麼,慢吞吞地開口:“婉兒,前……前兩日朕……朕被皇叔責……責罵了。”
容婉兒聞言一怔,反應過來這皇叔說的應當是顧城淵,有些擔憂地抬起頭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思年搖了搖頭:“也不是……不是什麼大……大大事。不過……聽聞皇叔身……身邊的貓回……回宮了,還……受了重傷,上次婉……婉兒送給它的香囊也……也丟了,不如……婉兒再……再繡一個代……代朕去看看它?朕……朕這裡有從西域……上貢的香丸,用……用效甚佳。”
艱難地說出了一番話,顧思年從懷中掏出了一粒被包裹住的極小的黑色藥丸,遞到了容婉兒手中。
容婉兒捏著繡帕的手緊了緊,她記得,她並未跟皇上說過送香囊的事。
容婉兒輕笑了笑,順從地接過藥丸,溫柔開口:“是,皇上有心了,臣妾都聽皇上的。”
顧思年伸手將容婉兒摟入懷中,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有婉兒在,朕……甚覺欣慰,等……等朕的孩子出生了……朕就立他……為太子。”
聽到這話,容婉兒心底的疑慮打消了不少,嬌羞地嗔了他一眼:“此事八字還沒一撇呢,況且皇上還年輕,那麼早立太子做什麼?”
顧思年低垂著眼瞼,並未再開口。
之後的幾日,宣尹若大多跟在顧城淵身邊,也知道了些關於餘修賢的慘狀,雖然未被正式定罪懲處,不過他在大理寺的日子極其悲慘,已經和生不如死沒什麼區別。
每每這時,宣尹若就會幸災樂禍地朝著顧城淵搖尾,還會伏上案桌在對其的刑責上添上兩筆,心情甚是愉悅。
期間,容嬪還來了華清宮一趟,依舊是一副怯懦膽小的樣子,說是得知小七在外被擄受了傷,隨身佩戴的香囊也損壞了,特地又做了個送來。
宣尹若想到上次那個香囊著實有些用處,便高高興興的任由她給自己帶上。
轉眼便到了除夕之夜,除夕這天下了場雪,紛紛揚揚,很快將宮牆堆砌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於夜色中望過去,如銀裝素裹甚是美麗。
宮宴備在太和殿,顧城淵原本並不打算讓宣尹若一道前往,但架不住宣尹若撒嬌賣萌打滾,只能將她裹得嚴嚴實實才出了宮門。
所幸太和殿內早就備好了暖爐,將整個大殿烘得暖暖的,顧城淵解開了圍在宣尹若身上的厚實小襖,讓她露出個小眼睛好奇的張望。
此刻殿內受邀的大臣攜著家眷差不多都到齊了,除了……餘相一家以告病唯由推脫了這次宮宴。
顧城淵一來無疑吸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待眾人行禮之後,顧城淵才緩步坐到了顧思年下側最近的位置。
宴會上觥籌交錯,許多大臣都藉此機會同顧城淵敬酒交談,顧城淵出於禮數,又或是今日心情不錯,也都一一回應。
宣尹若坐在他身邊堆積了幾層的高高軟榻上,伏在案上,正好能看到桌面上的食物以及……面前的一小杯美酒。
(顧思年:我說個話太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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