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以為像長孫長寧這樣的人是不會信玄學的,但是她上次問他的時候,他並未否認。
還有她從他那裡借的書,便是一本關於玄學的書,上面有長孫長寧的批註,看得出來他對此思考挺深的。
納蘭青梧忍不住笑了笑,蘇裳的臉色很不好看:“你笑什麼?”
“想到了四個字——不過如此。”她笑蘇裳對長孫長寧的瞭解也不過如此。
起碼她可以肯定,長孫長寧是信一點玄學的,就算不多,也不會像蘇裳說的完全不信。
說到底她不過是想在自己面前彰顯自己與長孫長寧關係不一般而已。
不過她問過長孫長寧了,他說還沒有喜歡的人,那麼蘇裳的話她也不必放在心上。
過去的十多年裡,長孫長寧要是喜歡蘇裳,早就喜歡上了。
相反,如果蘇裳對自己足夠自信,也不會要單獨和她講這麼多了。
“如果蘇姑娘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蘇裳在原地看見她離去的背影,覺得自己似乎輕敵了。
若是普通人聽了這麼多,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服,而她,絲毫沒受到影響,心情還有些愉悅。
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納蘭青梧回到屋的時候長孫長寧已經來了好一陣,玉枝沒在屋內,也不知道哪去了。
長孫長寧將反扣著的茶碗放正,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個眼神也沒給納蘭青梧,自顧自的飲茶。
納蘭青梧坐到他對面,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去哪了?”長孫長寧淡淡的問道。
語氣溫柔,絲毫沒有因為她的遲到而生氣,納蘭青梧更喜歡了。
“路上遇見了你的蘇裳師妹,聊了幾句。”
長孫長寧聽著她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的字去掉。”
納蘭青梧嘴角的笑意擴得更大了,乖巧的應了聲:“好的。”
長孫長寧替她診完脈,收回手,不自在的垂著眸子,“好得七七八八了,但還需要每隔十日診一次脈,確保不會留下什麼毛病。”
其實早就好了,但長孫長寧存了一點私心,不想她就這麼離開神醫谷了。
她或許不會記得四歲的事情,但已經八歲的他卻記得很清楚。
從前隔得遠,他還能剋制住自己的心,如今相處了這麼久,他開始害怕分別。
從未得到過的,與已經擁有過的,後者明顯更難放手。
納蘭青梧聽到他這個好了七七八八,顯得不那麼高興。
七七八八都治了這麼久,剩下的三三二二,豈不是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做病人太久了,她想快點完全康復,這樣也不至於這不能碰,那不能玩。
納蘭青梧的語氣有些悶悶的:“長孫長寧你這醫術是不是不太行啊,小半年了只好了個七七八八。”
他張了張口想解釋,卻還是歸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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