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后有些心虛,不敢把楚清禾久留在宮裡,她怕他兒子又要發瘋。
她差錦兒把楚清禾風風光光的送回楚國公府。
藉口就是鳳體有漾,需要靜養。
楚清禾一家本來都和楚國公府分家了,但是因為楚父在外地上任,她哥哥在郊外的上陽書院求學,只剩她和楚夫人兩個女人在家,老太君藉口不安全,把她們接到了國公府。
她們也不能推辭長輩的拳拳愛子之心。
楚清禾還是覺得住自家的宅子最好,來到國公府規矩一大堆不說,天天還要晨昏定省。
然後聽一大家子鬥來鬥去,同樣的事情每天都要上演。
楚清禾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聚在榮壽堂請安。
錦兒給老太君請安,說明了來意,“老太君安,皇后娘娘最近苦夏,鳳體微漾,便先送楚三小姐回來了。”
老太君還想留錦兒姑娘,“多謝錦兒姑娘了,替我向皇后娘娘問安,來人帶錦兒姑娘下去吃茶。”
錦兒福身,“多謝老太君的美意,皇后娘娘身邊離不開人,奴婢還要趕著回去,”她指著身後小廝端著一排排的托盤,“這些都是皇后娘娘賞賜給楚三小姐的金銀珠寶,不知貴府二老爺的庫房在哪?”
楚清禾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麻煩錦兒姑娘送去楚府吧。”
錦兒自然明白是哪個楚府,她很快反應過來,心裡對國公府的幾位老爺也有了計較,“楚小姐客氣了,這些東西會完好無損的送到府上。”
楚國公夫人帕子都要攪碎了,這個楚清禾懂不懂規矩,有必要防他們跟防賊一樣嗎?
要是楚清禾看到楚國公夫人猙獰的表情,一定會說一句,有必要。
錦兒招呼送禮的小廝去了楚府。
榮壽堂一下子安靜下來。
“跪下,”老太君不怒自威,橫眉冷對著楚清禾。
楚清禾穩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老太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今天是使喚不動你了,別以為皇后娘娘看上你了。”
楚清禾淡定的回覆,“今天我來接我娘回府的,畢竟我們已經分家了,總有人說我們寄人籬下,這話聽多了我還以為是在座某一位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你,小丫頭片子,”老太君凌厲渾濁的眼眸惡狠狠的盯著她,“來人給她點教訓。”
楚婉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楚清禾重重放下手裡的茶杯,挑眉道,“儘管來,不知我第一天從皇后娘娘宮裡回來,國公府就教訓我,莫不是對皇后娘娘有意見。”
“你——”老太君用手指著她,不敢再說一句教訓她的話。
楚靜萱本來一副置身世外的樣子,突然說了一句給老太君遞了一個臺階,“祖母,今日我們不是討論國公府下個月的賞花宴嗎?”
老太君順著這個臺階走下來,不再理楚清禾,“這次的賞花宴還是交給大房來舉辦,幾個姑娘都適齡,該好好挑選一下,賓客名單也得也得好好篩選一下。”
楚國公夫人得意的看了一眼眾人,“是,母親,兒媳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操辦。”
“嗯,你辦事我放心。”
老太君對楚清禾頤指氣使的吩咐道,“楚三,你去請太子殿下賞臉國公府的宴席。”
楚清禾用帕子掩著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老太君說笑了,我一個庶子的女兒去請太子真的要笑掉眾人的大牙,人家會說我們國公府不懂事。”
三房楚靜萱一家子就坐在她對面,她清楚的看見楚靜萱不屑的撇撇嘴還有她三嬸眼裡嘲弄的神情都要溢位來。
三房一大家子都不對勁兒,按理說老太君是他三叔正兒八經的嫡母,他們的態度就很奇怪。
楚清禾暗自幾下這件事,待日後她一定要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