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榮華公主不怕我是歹人嗎?”
“你不是,”楚清禾搖搖頭,篤定的說,她有這個自信他是不會傷害她的。
景辭聞言挑眉,這麼篤定?當然他是不會傷害她的,“你放心我是不會對公主做什麼的。”
青竹掛念楚清禾,匆匆忙忙找到車伕,一路上不停的催促車伕走快點。
車伕還以為自己公子出了什麼事,一路上把馬趕得飛快。
…
楚清禾順利坐上景辭的馬車,在走之前景辭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公主,如今世道亂了,下回出來還是帶夠人手。”
景辭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的話這麼多。
楚清禾輕笑一聲,“好,我記住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朝城內走去,這一別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面。
楚清禾把腦海中紛雜的想法拋諸腦後,如今還想什麼兒女情長,她哥哥還有楚國千千萬萬的子民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
回到宮內的楚清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搬進東宮,然後閉門不出。
這一舉動果然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震驚。
大臣們紛紛上書,女子怎麼能住進東宮,壞了祖宗的規矩。
其中數許大人跳的最歡,他的女兒被趕出東宮還帶著太子的休書,他自然是不甘心。
朝堂上整日如菜市場一般吵鬧,楚陽帝煩悶不以,乾脆以憂心戰事為理由罷朝。
這下子大臣們更加激進,直接組隊跪到上書房殿門前,企圖威脅楚陽帝。
楚陽帝做夢都要笑醒了,跪就跪,他巴不得這些人多跪幾天,一個個一天天沒事幹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到點兵點將上戰場就慫的跟一隻雞一樣。
楚國要亡這些大臣佔一半責任。
還是他父親武帝親賢遠佞,把朝堂攪和的一團亂,十多年了,他都沒能肅清尚書一黨。
如今朝堂上他,丞相和尚書三派鼎足。
可惜丞相年事已高,除了門下弟子多,聲望高,如今也不能再做什麼了。
…
經歷了連綿多日的大雨,十二月初京城開始下雪了。
北地的天氣更加惡劣,離楚清虹出征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
楚清禾正聽著青竹念剛剛送上來的軍情。
這份軍情已經是半個月前發生的事了。
楚清虹剛到北地,連續打了幾個小勝仗,士氣大漲。
這份軍情主要請求朝廷支援棉衣。
北地的雪比京城下的更早更厚實。
算算日子北地的雪十一月中旬左右就開始了。
楚清禾的眼睛似乎有所好轉,已經能模模糊糊看到虛影,“戶部什麼時候把棉衣送過去。”
“這……”青竹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楚清禾有些憤怒,“都這個時候了戶部還不肯出錢?”
“公主,”青竹這幾天特地去打聽一下,楚清禾眼睛看不見,所以她對這些事特別上心。
“戶部哭窮,硬說拿不出一分錢,而且他們想把棉衣裡充碎紙,暫且先度過難關,等來年稅收上來再換棉衣。”
“呵,”楚清禾怒極反笑,“去叫洛水過來。”
不一會兒,洛水來了。
“公主,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