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我去午休,太子下朝了立刻喊醒我。”
青竹欲言又止,想說剛用完膳,立刻睡覺會不舒服。
可是一想起公主心情不好,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輕輕扶著楚清禾的胳膊,“奴婢服侍公主歇下。”
楚清禾很快陷入夢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有暴雨來臨的跡象。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颳起了大風,九月的天,宮裡的樹的葉子一茬接著一茬落下,宮人們冒著大雨打掃。
無情的雨不是惜花使者,御花園奼紫嫣紅的花七零八落的凋謝,只剩下孤零零的幾瓣花瓣頑強的立在上面。
一切似乎早有預示。
…
楚清禾睡下沒多久,楚清虹就過來了。
青竹一直坐在臥室裡床邊的腳踏上。
看到門外一抹明黃色的衣飾,她檢查了一遍被褥,抬腳朝門外走去。
微微福身,“太子。”
“阿禾今日怎麼樣了?”最近幾日下雨,可能是悶的慌,楚清禾連日清晰可見的不開心。
“回太子,公主今日心情不大好,午膳也只吃了兩口。”
“她知道了前朝的事?”楚清虹打發人過來的時候,就想到楚清禾肯定會問,其實到最後他還是會說的。
“是。”
楚清虹擺擺手,“去守著她吧,我在外殿等,別吵醒她了。”
“是。”青竹輕手輕腳的回到腳踏邊邊。
楚清虹坐在外殿的椅子上,正對著門口,聽雨落下的聲音。
他苦笑,這個天太惡劣了,北地計程車兵太苦了。
不僅如此,就怕傷口潰爛感染,最後軍營裡發了疫情。
有些人為這個國家在前線浴血奮戰,有些人沉迷於紙金迷醉的生活。
他是楚國的太子,自然要與楚國計程車兵共進退。
…
雨夜的天似乎黑的更早,大殿裡各處都點上了蠟燭,唯獨楚清禾的閨房還是漆黑一片。
楚清虹眼見著黑暗一點點吞噬光明,直到天際完全黑下來,夜幕降臨。
楚清禾懷著滿腹心事以為自己睡的不會特別安穩,不曾想一覺睡到傍晚。
她昏昏沉沉的被青竹扶起來,“殿下,太子正在大殿等您。”
她眯著眼眸,無力的靠在青竹身上,青竹給她餵了兩口溫水,緩和了嗓子裡的不舒服,“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