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傳生的笑聲戛然而止。
屋子裡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的不速之客。
清冷的月絲絲點點透過樹葉的間隙撒下來,男人逆著月光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把槍,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凌厲的眼眸。
是景白松,楚清禾鬆了一口氣,他終於來了。
她飛快的飄過去,指著面目猙獰的周傳生,“他是周傳生。”
“哦,”景白松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哦”了一聲。
他嘲諷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周傳生竟然會留在景家當一個小小的道長。”
“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死,命夠硬的啊。”
周傳生很快回過神,“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他輕蔑的一笑,“景少爺不知道嗎,景家祖上可是有皇室的血脈,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對你卑躬屈膝。”
“抓起來,”景白松淡淡的吩咐身邊的人。
縱使心裡有很多疑惑,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只要把人抓起來,想知道什麼不是手到擒來。
“不要破壞架上的文物。”楚清禾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怕景白松手下的人不知輕重毀了文物。
周傳生這些年全靠改頭換面躲躲藏藏的活下來,根本沒有什麼武力。
雙全難敵四手,一下子被制服了。
他狼狽的被壓在地上,雙目通紅,惡狠狠的盯著景白松,“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
“帶走,”景白松淡漠的揮揮手。
…
呼啦啦一大幫保鏢帶著周傳生先走了。
狹小的屋子裡一下子空了一大半。
景白松這才有時間好好打量楚清禾。
“沒事吧?”這兩天他擔心壞了,生怕是玄門的人捉走她。
他要是去晚了,見到一堆灰渣怎麼辦。
楚清禾搖搖頭,指著珍寶架,“景白松,那些都是靈器,你把他們送到一個可靠的博物館保護起來。”
阿玉冷不丁插了一句話,“這是你的人?”
楚清禾插著腰,一臉得意的說,“是啊,怎麼樣,厲害吧,等會把你們都送到博物館。”
三彩瓶一如既往的捧場,“妹妹好厲害,這下我們得救了。”
鳳冠珍珠還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哼”。
景白松看著眼前一大堆靈器,著實震驚到了,“都是周傳生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