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禾故作鎮定,小幅度晃晃小腦袋,把羞澀什麼的都搖出去,“講講你的事唄。”
她對他和他爺爺的事很好奇,兩個人關係看起來並不像祖孫,反而像陌生人。
景白松語氣輕鬆,彷彿說的不是自家事一樣,“景家這個大家族歷史悠久,當然也會存在一些糟粕,我奶奶這一輩主家只剩她一個女孩子,所以選擇了招贅。”
“只不過,結局不太好。”
他自嘲的笑笑,“後來,景家因為這個決定,主家只剩下我和奶奶兩個人。”
楚清禾問,“為什麼呢?”
“為什麼啊?”景白松想起了小時候的回憶,“氣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繁榮了百年的大家族自成一股運氣。”
楚清禾猜到了什麼,“你爺爺借了景家的氣運。”
“嗯,主家受到的影響最大。”
楚清禾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呢?”
“然後啊,繁榮昌盛的景家就剩三個人了。”
他,爺爺,奶奶。
真是諷刺啊。
一個家族積累起來要百年的時間,傾覆不過了了兩三年。
他眉毛微挑,“好了,小公主,你八卦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她無所畏懼,“你問吧。”
左右想問她的也不過是景文王的事情。
景白松不按套路出牌,“給我講講你的記憶吧。”
“記憶?”她疑惑的望著景白松。
他微微點頭。
說起來小宮燈的記憶都是模糊的。
她挑著映象比較深的記憶講給景白松聽。
“我的記憶就是和景文王相處的記憶了,”她望了一眼景白松,擺擺手連忙澄清,“別誤會,我從來沒見過他長什麼樣,他在我記憶裡就是一張模糊的臉。”
景白松從這段話裡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她沒有發現自己暴露了。
她似乎不是小宮燈呢。
沒有帶著景文王的執念。
她是誰?為什麼會成為宮燈的靈器。
這些他都沒有問出口,明明不該相信她,但是當她真誠的目光掃過來,他什麼都忘了。
她也只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
…
密室的紅燭燒完了一大半,兩個人就這樣聊了大半夜。
楚清禾感覺已經深夜了,雖然不累,有人陪著自己,但是她還是覺得身體要休息了。
“走吧。”景白松站起來,朝她伸手,“我們該走了。”
她白了他一眼,輕飄飄的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