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君驅車趕到楚清禾家的時候,節目組的人還在樓下圍著,周圍好事者越來越多。
他在小區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烏怏怏一大群人。
攝像機,話筒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領導來視察了。
他一言不發的開啟手機,搜出直播。
畫面上女主持人正在上面憤慨激昂的指責楚清禾,“情親是我們永遠割捨不了的一部分,千萬不要讓錢腐蝕你的靈魂,再怎麼樣他們都是你最親近的父母……”
楚父、楚母把“受害者”演繹的淋漓盡致。
楚父不願多說擺擺手,可是眼神卻不停的飄向鏡頭。
每當鏡頭掃過來,他就開始嘆氣,捂眼睛,捶胸頓足三連。
楚母則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周圍人扶著她,幾乎都要暈厥。
如果楚母臉上沒有露出粉底液的痕跡,如果不是隻乾嚎留下兩滴眼淚,眼睛裡再怎麼擠都擠不出淚水,相信會更加有說服力。
三個人把這場戲演的真好,一個為了熱度博眼球,兩個為了錢財裝弱小。
黎彥君嗤笑一聲,順手報了警,這麼大動靜,不是擾民是什麼,不用太感謝他,他只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
他趴在車子的方向盤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方向盤,靜靜等著警察來。
現在還不是上去找楚清禾的好時機,她待會下來說不定又會被堵著,被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不一會兒,小區的保安帶著警察來了。
不僅黎彥君報了警,小區裡很多人也覺得鬧騰,讓保安趕緊來處理。
主持人,工作人員,楚父楚母強硬的被保安和警察驅趕出去,主持人還在叫囂,“有沒有天理,現在還在直播。”
保安和警察人家可是為了維護小區安全,這麼大一群人在這裡圍著擾民,必須馬上處理!
圍觀的人哄一下散開了,樓底下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黎彥君戴上衛衣帽子,低調的上了電梯。
“喂,姐姐,我到門口了。”
“門口沒人吧?”
黎彥君慵懶的倚靠在牆邊,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一隻手插著兜,頭微微低著,“沒有。”
楚清禾輕手輕腳開啟門,探出小腦袋,左右觀察一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著黎彥君的衛衣帶子,“快進來。”
黎彥君彎腰配合她,一隻手虛攬著她的腰,“我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楚清禾撇撇嘴,誰知道楚父楚母是不是還在哪裡蹲著她。
他們兩個人幹得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