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不曾知道的事。
星曆一百五十年,六月二十三號,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
卻不是在她以為的南街,而是指揮大樓。
在以後的每個日日夜夜我總會想起那天的場景。
匆匆一瞥,驚鴻一面,勝卻人間無數。
她穿著一襲淺藍色連衣裙,小腿筆直,在陽光下白的發光。頭髮紮成丸子頭,露出修長的脖頸,耳邊留下兩綹碎髮,襯得白皙的小臉越發精緻小巧。
纖細卷長的睫毛似乎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笑起來眉眼彎彎,櫻桃小嘴紅豔欲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又清澈。
或許那一天我們註定該在那裡相遇。
指揮大樓因為南街突如其來的爆炸亂成一團,我步履匆匆的趕過去。
在門口她突然撞入我的懷中,對我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我下意識的攬住她的腰,有一瞬間,我被這個笑容晃了神,腦子一片空白。
腦海中似乎有千朵萬朵的煙花炸開,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只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異樣的情緒,我把它稱作為一見鍾情。
身邊的人催著我不停的往前走,我說了一句抱歉,匆匆地和她錯開身子。
我忍不住回頭看她,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
自那次見面之後,往後的一個星期我都沒有時間去好好打聽她姓甚名誰。
南街的爆炸傷亡慘重,波及範圍特別廣,軍團的指揮官為此忙得焦頭爛額。
而這一個星期,我駐紮在南街去搶救埋在高樓底下傷亡的人,沒日沒夜的做著救援的工作。
只有在吃飯的閒暇時間裡,她的身影才會越發清晰。
那一段時間,我忙的腳不沾地,更糟糕的是爆炸的原因,竟然是軍團內部人員搞出來的。
一時之間中心城人人自危軍團的威信力大打折扣。
而我與她的交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江教授喪心病狂的全城捕捉普通人去實驗,而軍團為了更好地保護普通人,由我帶領的十一團去保護他們。
每天早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好早餐,巡邏到她家門口給她送上一份熱騰騰的早飯。
每天晚上最後一件事,無論我在哪,我都要繞到她家樓下去看看她那一層的窗戶是否還是亮的。
很快我和她墜入愛河,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我和她在一起之後整晚整晚開始做噩夢,總夢到她在暗無邊際的黑暗裡,蜷縮著身子,無聲的哭泣。
我努力靠近她,可是我們之間總有一層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