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禾朦朦朧朧間看見窗杦上坐著一名白衣男子,一隻腿懸在空中,另一隻腿屈在窗臺上,散漫不羈。
男人的側臉英俊挺拔,銀色的月光撒在他臉上,越發顯得清冷,恍惚間帶有一絲朦朧的仙氣。
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清晨。
楚清禾捂著頭懵懵懂懂的爬起來。
有點暈乎乎的。
昨天哭的太傷心了,她用力的按著太陽穴,早上起來頭疼欲裂,眼睛也有些疼。
她下意識了摸了摸眼睛,還好還好,沒有腫。
她晃悠悠的走到桌子邊,倒了一大杯涼茶喝下。
突然手裡的杯子被拿走了,“怎麼一大早喝涼茶。”陸寒星略微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這不是圖方便嘛。
楚清禾頂著陸寒星略帶審視的眼神,沒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口。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口渴嘛。”
陸寒星用靈力給她溫了一杯茶,俯下身子,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叮囑她,“下次不要這樣了。”
“知道了,知道了,”楚清禾不好意思的偏過頭,故意不去看陸寒星。
她總覺得兩人間尷尷尬尬,氣氛有些奇怪。
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她也不想去想。
陸寒星毫不在意她的態度,自顧自的為她整理的衣服,把一枚小小的令牌掛在她的腰間。
她有點好奇這是什東西。
她拿起腰間的令牌,眼眸裡全是困惑不解,“這是什麼啊?”
陸寒星輕點了一下令牌,“小師妹,這是雲劍宗嫡傳弟子的腰牌。”
小,小師妹?
怎麼一覺醒來她就成了陸寒星的小師妹了。
她還以為昨天陸寒星只是哄她,她根本沒有當真。
畢竟她的資質就擺在那裡,做陸寒星的小師妹太強人所難了。
陸寒星的師傅都不考察她一下嗎?這隨隨便便就能做雲劍宗的弟子了嗎?
而且陸寒星昨天才提起這件事,今天就把令牌都拿來了,也太快了。
不虧是大宗門,效率也太高了。
楚清禾臉上一片愁苦之色,一雙好看的柳葉眉緊蹙著,眼裡全是不贊同,“我這樣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