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夏母三人跑進實驗基地外的廣場沒多久,屍群就徹底圍堵上了鐵門,五隻進階行屍很輕鬆的翻越了圍牆。
為防意外她完全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躍身到了大門前值班室的屋頂上,大片的草地和綠化帶讓她不怎麼擔心母親,反而比較擔心舅媽和司徒宛,廣場根本就沒有水源,而司徒宛更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不過接下去事情的走向讓秦楠明白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木系異能的夏母負責了主攻,而司徒宛和魏素潔則扶著了防守,而且僅僅是近身防守。進階行屍雖然速度快,但也被飛舞的藤條追得四處躲讓,但凡被纏上便很難瞬間掙開,這到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細細的藤條竟然能捆住進階行屍?秦楠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其實這就跟折斷筷子的故事一樣,一根細騰很容易掙斷,但是成百上千根那就不容易掙斷了,至少會花費那麼一兩秒。
就在進階行屍被追得心煩氣躁,齊刷刷掙斷細騰準備反攻之時……
“碰!”
陡然一聲巨響,旁邊的花壇裡突然噴湧出了近十米高的水柱,秦楠不禁也被嚇了一跳,揚揚灑下的水霧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出了一彎彩虹。
笑爬上了秦楠的臉,連她都被騙了,還以為母親主攻,舅媽和司徒宛負責防守,這倒好來了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植物看似嬌弱尋常,但凡學過一點生物的人,都應該很清楚植物一點都不弱,相反強大得足以令人心生敬畏。發達的根系會自動往水源方向生長,加上地底本就有一條巨大的地下河,那麼必然水系發達,這些地面植物的根系恐怕早就深深紮根進了這些水系之中,只要稍加利用水自然會源源不斷的噴湧而出。
有了水……
真正的攻擊恐怕才開始吧~!
果然,有了水的助力,不但舅母的異能得以大放光彩,就連母親操縱的植被也越發迅捷敏銳,難不成還有水生木的關係?
無論相生相剋,三人雖然花費了很大力氣,但結果是喜人的,五隻進階行屍全滅,三人精疲力竭但好在沒有受傷。
就在她準備帶著人回去時,幾個談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的氣息快速逼近了過來,未免被人看出異樣她先一步隱身在了暗處。
不一會兒兩男一女就從圍牆一角翻了進來,看見被消滅的五隻進階行屍,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轉而將視線移到了一旁早已累的精疲力盡的夏母三人。
為首的男子提著匕首小心翼翼的上前,可還沒靠近眼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個身形高挑瘦弱的兜帽男。
被對方的速度嚇了一跳,男子連忙收好匕首,停下了步子。
“兄弟,我沒任何惡意,我只想看看她們是否安好。”
沒有探查到對方的殺氣,也沒有察覺到周圍還有其他氣息,便冷冷的吐了一個字
“滾。”
三人在末世摸爬滾打近半年自然知道對方不是個小角色,至少那速度他們就不是對手,可出來一趟好不容易遇到活人,搞不好對方在這附近還有個基地什麼的,為首的男子便厚著臉皮笑道
“那個,兄弟我們在這附近也有一個基地,如果你們實在沒地方去,我們基地隨時歡迎。”
附近有基地?
秦楠看著為首的男子,聽著對方一直不變的心率,摸不準這話的真實可信度,來回將三人掃了一眼也沒看出絲毫異樣,但本著謹慎的個性,依舊只給了對方一個字
“滾。”
這一次有意釋放的殺氣,讓男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嚥了口唾沫才勉勉強強笑了笑,帶著餘下兩人迅速離開了廣場。
半小時後,夏母三人醒了過來,雖然沒有大礙但是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只有司徒宛還好點,畢竟只是力竭,不像夏母和魏素潔那是精神力的大量消耗。
“你能行嗎?”
秦楠問了下司徒宛,後者堅定的點了點頭,秦楠便將人率先送出了圍牆警戒,隨後再將魏素潔和夏母帶出了圍牆。
一行人繞開行屍,原路返回,行至一半秦楠故意選了一條錯誤的路,並輕聲說道
“我們被人跟蹤了,都別說話,跟我走就是。”
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時,秦楠就知道跟著她們的人就是剛才帶人離開的男子。除了這男子的氣息外,沒有另外兩人的,摸不準對方是敵是友,便決定繞進山林,再伺機將人甩掉。
只不過一番折騰下來,人不但沒能如願甩掉,反倒把夏母三人累得不行,這還真是她失算了。
趁著休息的空檔,她細細查探了周圍一番,對方的氣息始終跟在身後不遠處,零星的行屍正往這邊靠攏,所幸沒有任何母蟲的氣息。
“我這有些巧克力你們先吃點。”
將隨身所帶的幾塊巧克力分給了三人,一直這麼拖著不是辦法,出來時本就沒帶食物,這下被人跟蹤了還真是麻煩了。
即便有食物她也不能在外面久待,雖然收斂了氣息讓母蟲不易察覺,但時間一久難保不會被發現,而且實驗基地裡她若長久不出現,龍成章和上面的人勢必會覺察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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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目前最緊要的還是找個地方讓三人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復,待三人休息得差不多後,她便帶著人往山下走,穿過一片竹林後,一條鄉村馬路橫穿過一片片水田,水田地裡還晃盪著零星幾隻行屍,不過由於泥水過膝行動不便。
沒有管這些行屍,四人直奔馬路對面的房屋,典型的白瓷紅瓦三層農家樓房,院壩裡還晾曬著穀物,不過經過半年的風吹日曬加上鳥雀啄食,剩下的不是黴變就是穀殼,門廊左邊還有一隻微露白骨且爬滿蛆蠅的死狗,因為爛得太嚴重已經看不清到底是怎麼死得,另一角還有成堆沒有腦袋的死雞死鴨,這讓她不由想到龍艾曾說過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