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蟲將退路完全封死的同時步步緊逼,秦楠只能被迫步步後退。
一邊警惕母蟲的突然發難,一邊飛速思考著可行的出路。
然而,面對這前有母蟲,後無退路的情況,想逃脫又談何容易?特別是眼前這些母蟲不但能力和速度與她相差無幾,還擁有堅硬的外殼,以及迅速再生的能力。
若不能一擊斃命,很難給對方重創。
相較於外面的母蟲,這些母蟲可以說是萬里挑一。一想到當初龍薌給出的解釋,心便忍不住惶恐不安。
為了測試母蟲成長的極限,從母體開始,便是用相殘吞食的方法成長,蛻變成為母蟲之後,依舊遵循著這個方法促使其不斷成長。
萬里挑一計程車兵,相殘吞食的成長方法,讓這些母蟲不但練就了強悍的戰鬥技法,更讓人頭疼的是相互之間的配合作戰。
當初,她和秦燁就是沒料到對方還會配合作戰,且默契度還很高,二對五完全沒有勝算。
若不是和龍艾龍薌聯合將其引入隔離間,根本無法逃脫。
情況很棘手,也讓人很絕望,一想到最壞的結果是再也見不到想見的人,惶恐不安的心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想到安琳,想到母親,想到身邊的親朋好友,湧上心間的是滿足和欣喜。曾經固步自封,所以她一直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奮鬥,一個的放鬆,悲哀也好痛苦也罷,都只有她一個人。
即便有人嘗試靠近,也會被她豎起的尖刺傷的體無完膚,所以每當感覺到絕望時,她都不曾憐惜過自己,反而越發憎惡。
可如今,她有了安琳,有了母親,有了生死與共的親朋好友,她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於是那顆惶惶恐恐的心漸漸平靜,停止了後退的步伐。
母蟲尚存智力,見她不再退讓,反而謹慎的不再上前,反而是圍著她彎腰放低的重心,嘶叫著吐著信子,一個個都是蓄勢待發的模樣。
速度力量相差無幾,重點就是對方身上堅硬的外殼,若不是插入關節間隙處,再強大的力量,再鋒利的利刃也毫無效果,而短刀刺入之後由於外殼的堅硬以及內部腐蝕性的□,最多隻能造成兩次傷害。
可她不相信完美,世界上沒有完美,總有弱點,只是她還沒有發現!
母蟲見她毫無舉動,忍耐不住,為首的母蟲率先發起了攻擊,一個俯衝行至跟前,側身閃躲的同時緩緩閉上了眼,散開感覺儘量躲避,熟悉這默契的配合攻擊。
母蟲的速度和她相差無幾,但這一次她的冷靜救了她,遊走閃躲之間,感官越來越清晰,每一次閃躲雖然都是險之又險,可心裡感覺不到絲毫緊張和恐慌。
前所未有的平靜,是因為她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隱瞞,她脫掉了所有的盔甲,拔掉了每一根尖刺,即便會受傷,她也不再害怕,因為她相信再深的傷總有癒合的一天,即便留有一個疤,她也為此改變了,可她依舊是她。
她會帶著這道疤痕,繼續生活!
如此一想,身心輕盈,睜眼之時,心如止水,意氣自若,如墨的雙眼深邃而不可逼視,似乎對上那雙深邃得極近空曠的雙眼,什麼都顯得微不足道。
渺小的可憐,卑微的不值一提。
臨近的母蟲對視上了這雙眼,幾乎是本能的一聲嘶鳴,繼而有些瘋狂的撲上了前,毫無章法可言的攻擊瞬間打亂了原有的陣型。
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握拳直擊右眼,凸起的無名指正中其眼球的同時,將指縫間的血液送入眼內。
柔弱的眼部受擊,母蟲吃痛一聲淒厲的慘叫,後仰閃躲,餘下的母蟲見此立刻圍攻而上,退身後撤的同時,送了一腳給受傷母蟲。
餘下的母蟲見她躲過夾擊,當機立斷,拳風一轉,直接掃向她的面門,舉臂擋下合擊,人卻被彈出。
這一鬧,原本被困死的她,反倒被母蟲這一擊送出了包圍圈,藉著這道力量,轉身直接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