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楠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破掉的頂棚照了下來,刺得她眼睛澀澀發疼,條件性的抬手遮住了陽光,才驚訝的發現自己能看見手臂裡成千上萬的毛細血管,漆黑的血管遍佈整個手臂,看上去有些讓人發怵!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吞下的東西,她連忙挽起衣袖檢視另一隻手,同樣的結果讓她接著翻看但凡能夠看見的地方。
結果,她渾身上下都佈滿了這樣的血管,如果細看還能看見裡面黑色血液的流動,這就好像她的面板是透明的……
血液?!
她是行屍……不會流血……
這是一個不用辯解的事實,再次認真的看向手腕處的動脈,她的確看見血液在流動……這讓她震驚之餘,不解萬分!不可能……自己不可能流血!為了說服自己,她毫不猶豫的劃開了手腕,本以為如往常一樣,不會流出一滴液體,她卻看見黑色的液體一滴一滴源源不斷的滴落在了地上……
看著這個結果,她震驚、興奮、巨大的喜悅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強壓心裡的激動坐在了地上……
行屍不會流血,可她現在流血了!
心裡漸漸產生了一個疑問,她還能變回人嗎?也就是說,如果她繼續吞食昨天找到的那種結晶體,她就有可能變回人?這個想法在她心裡才露出芽尖,便開始不停的瘋長,回憶自己一直以來進食行屍大腦的行為,以及為此而產生的改變,的確很像是慢慢進化成為人類!
她的行動變得不再僵硬,視覺也逐漸恢復,除了不能說話,不會流血,從外在看她的確如同一個人類!
越深想她就覺得越激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這個猜想讓她恨不得立馬出發尋找結晶體!
可是現在……
穿戴好衣物,將臉整個藏進帽子裡後,她走出了書報亭,看了看手錶,已經臨近中午。自己必須趕回家,昨天外出他並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本以為當晚就能回去,卻沒想到這一耽誤就已經到了這個時間!最糟糕的是現在是白天!她只能挑僻靜的路回家,這樣一來又得繞上一大圈……
臨出發前,將臨近的兩隻行屍解決後,破開了其中一隻,將行屍的血肉胡亂抹在了身上,結束之後便快步跑向了家。一路上她都選擇了僻靜的路線,遇見行屍的情況很少,但遇見人類的情況則增多了。臨近中午陸續有些人外出尋找水源或則是食物,而對這些人她都是一貫的無視,直到臨近家前的隧道里遇上了一群人。
對方一見到他就緊張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人還舉著槍,看到這個情況,她只能乖乖的舉起了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對方一共六個人,清一色的男子。帶頭的是個身著警察服裝的高大男人,也是這人手上握著槍,之一另外五人,兩個年級約莫二十出頭,面容青澀似乎還是學生,另外三個都是社會人士。每個人身上都揹著包,估計裝的全是食物和水。
為首的男人將她重頭到尾的掃了一圈,發現了她身後彆著的砍刀,便毫不猶豫的拿了過去。男子用槍指著她的腦袋,將刀扔給了其中一個學生,便招手示意其他人快走。待到所有人都透過後,才將槍從她腦袋上移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兄弟,對不住了啊~”
說完這話男人也緊跟上了人群,時不時回頭警惕的看著她。
等到那群人徹底消失在她眼前後,她才轉身快步往家裡趕。其實她對於砍刀被搶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因為這群人正好提醒了她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武器。
當她到達家裡所在的樓層時聞到了血腥味,很濃很濃的血腥味,而安全通道的門也大開著,心中頓時一驚,連忙跑向了家。樓道里躺著不少屍體,有人的也有行屍的,其中一隻行屍她認得是33樓的老大爺,這麼說有人逃了下來,繼而引下了這些行屍?
轉過拐角,她看見三隻行屍正圍在她家門前,其中一隻還不屈不撓的拍打著防盜門,藉著良好的視覺她能看到防盜門已經凹陷了下去……
將行屍解決完之後,她敲響了門,來回敲了幾次,門才開。
安琳拿著斧子一臉疲倦,看見是她才稍稍平復了眼中的驚恐。她連忙進屋關上了已經快破敗的防盜門,安琳就連忙將書桌推到了門前。
客廳裡多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全都毫不客氣的吃著先前她帶回來的食物,而父母責坐在了沙發的一角。她轉目看向了安琳,安琳還未來得及開口,坐在沙發上的白淨男人反倒先提出了疑問
“這位是?”一雙眼來回警惕的將她打量了個遍。
“這位就是我說的秦楠。”解答完男人的疑問後安琳轉而向她解釋道“他們是樓上的住戶,本打算今早逃出去的,卻不料驚動了行屍,才逃到了這裡。”
“是啊,要不是安小姐和夏老師開門,我們恐怕全都得喂殭屍!”抱著孩子的婦女一臉感激的說著。
隨著婦女的感激,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向安琳和父母千恩萬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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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在聽見這些廢話,便詢問安琳希望得到一身乾淨的衣物,見她需要衣物老爸立馬起身進屋拿了一身乾淨的衣物給她,拿著父親給的運動服轉身進了浴室。這時她才能清楚的看見自己除了眼角以下沒有血管之外,其他地方都佈滿了蜿蜒曲折的黑色血管。這個樣子的自己讓她想到了電影裡的鬼胎,現在的自己與其說像行屍,但不如說更像鬼。
人不人鬼不鬼……
將脫掉的衣服從通風窗扔了出去,換上了父親的運動裝。好在父親的運動裝也是衛衣風格,帶有帽子。
確定任何人都看不見自己身上的血管後,她才走出了浴室,才出浴室就被安琳拉著進了臥室。
抽回被安琳拉住的手揣回褲兜,等著對方的疑問。
“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她半夜驚醒就沒見到人,未免夏家二老擔心今早才藉詞出去查探為由。見秦楠半天不說話,安琳才想起秦楠不會說話這件事,便拿出了紙筆抵到了秦楠面前。
看著安琳遞上來的紙筆,秦楠便在紙上寫下了答案
“夏葉舅母家。”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安琳心驚的看著秦書寫的手上漫步黑色的紋路,她記得昨天並沒有這樣的痕跡,接著就想到剛才秦楠抽回手的舉動。
被安琳這一問,她心裡不由的一驚。光顧著臉上的,忘了這手上的血管!該死的!
看安琳一幅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