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人家還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呢！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車來接她。”
“可是方素素不是說人家是……”
“她是什麼人，一個窮學生而已，能知道多少，說不定是瞎猜的！”
方素素也隱藏在人群中，聽到這樣的對話，很想出去反駁，她說的都是真的，舒離就是一個從歌舞廳出來的女人而已，不值得他們這樣推崇，她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學生，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文化人，是舒離能比的嗎？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她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或許這些村民羨慕的不是舒離，而是那些車子，她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世道已經開始變了，人們已經開始只向錢看齊，而忽略了其他東西，方素素略有些氣悶的想。
不過，現在，她要好好想想，要怎麼保住她學生的身份。
家裡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就算把他們房子賣了，也湊不出多少錢來。
早知道剛剛就接受舒離的那一百大洋了……
方素素略有些後悔。
不管方素素怎麼後悔，舒離都已經離開，林默然那條路也走不通了。
臨近開學的日子，方素素每天忙到更晚，但是卻依然沒有掙夠學費。
“請問，剩下的錢，我可以分幾次交嗎？”
方素素拿著被她攥的有些皺巴巴的錢，緊張的問。
“沒錢上什麼學啊！”
“這個窮酸樣，我真不好意思說她和我一個學校！”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不行，學費必須一次交夠，交不夠不發課本，下一個！”
收學費的人沒有跟她說太多，直接拒絕。
“讓開，該我了！”
“就是，沒錢還擋道，真是沒有禮貌！”
方素素頓時覺得老天對她不公，她學習成績那麼好，比班級大部分同學都努力，但所有人都瞧不起她。
而如今，連她上學的機會，老天爺也要剝奪嗎？
從學校離開，因為身上帶著一些錢的緣故，她很快就被一些小混混頂上，幾個人搶了她的錢就跑，無論她怎麼追都追不上。
“站住！你們這些混蛋！那是我救命的錢！”
方素素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姑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