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憶中的冰織羊,技術細膩、球風穩健,為人溫和,被媒體“欺負”了,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中場。
而你看到的冰織羊,他,他,他怎麼是個前鋒啊?!
你站在斑比大阪的訓練場邊,看著場中帶球過人後一腳射門的冰織羊,滿臉迷茫。
你錯了,你不該只問了冰織羊現在在哪就跑過來。
你開啟手機,一目十行地檢視管家發給你的冰織羊資訊,在一群密密麻麻的文字裡,終於看到了“前鋒”兩個大字。
好,好吧,青少年球員的位置往往不是固定的,說不定冰織羊是後來才發現自己在中場上的天賦,轉了位置。
你收起手機,認真地觀看眼前這場對抗賽,冰織無疑是出眾的,但他的足球……
你的神色逐漸凝重,你發現比起冰織羊是個前鋒,可能他不喜歡足球這件事更要命。
冰織羊的父母站在你的身邊,很是自豪地看向場內的少年。
“我們羊很優秀吧?”
“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可以把羊帶去歐洲?”
“我們羊,也可以去頂級俱樂部了嗎?”
“先說好,我們只要豪門!豪門!只是野雞俱樂部的話,我們是不會同意你帶走羊的。”
耳邊聒噪的聲音,讓你有些不適,從見到這對父母進行交談後,到現在買賣商品一樣的待價而沽,讓你更加確定這對父母有問題。
“當然,只要他為我效力三年。三年後,無論他想去哪兒,我都送他去。”你看見這對夫妻的面容因為興奮微微扭曲,你移開目光,看向場中那個單薄的身影,“不過,能不能在豪門踢上球,就要看他自己了。”
你頓了一下,不經意地問:“但他現在才12?13?你們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東京嗎?”
“我們羊是要成為世界第一前鋒的人!他可以的,只要給他更大的舞臺!”這是冰織羊的父親。
“沒有問題,羊很乖的。”這是冰織羊的母親,沒有一絲猶豫,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我們不可以一起去照顧羊嗎?”
你掛著禮貌的微笑,話語卻不怎麼委婉:“不可以。我不喜歡我的球員太過戀家。”
“畢竟,總有些戀家的球員,讓教練很頭疼,你們懂得。”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雖然你不太想笑。
說起來,你才是未來會成為俱樂部主席的人,球員就是你櫥窗裡的商品,可你卻覺得,冰織羊的父母比你這個準主席還要冷血。
就像此刻,你敢肯定,他們雖然配合你笑出聲,但心裡估計想著要好好學習一下那些戀家球員的父母,以便更好地控制球員。
等到冰織羊今天的訓練結束,天已經黑了。冰織羊的父母好像沒看見他很累,出了很多汗,手掌抵在他的背心將他推向你。
冰織羊趔趄了一步,看看你,又回頭看看父母,儘管不明所以,還是禮貌地向你問好:“你好,我是冰織羊。”
“你好,朝霧瞳,很高興認識你,羊。”隨即你看向他的父母,“二位,我可以和羊單獨聊聊嗎?”
球場的照明燈下,最終只剩下你和冰織羊兩個人。
你沒有著急開口,而是掃了一眼四周,彎腰撿起寫有他名字的水杯遞給他:“喝點水休息一下?”
冰織羊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奇怪的人,一見面就自來熟地稱呼他的名字,可是……
他垂下眼睛看著你遞過來的水杯,連他的父母都沒注意到他需要補充水分,他默默接過水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