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馭軍又略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而他的司機也已候在了院門口。他現在已是副縣級的領導,雖然不是太大的官,在地方上卻也是屬一屬二了,專駕,司機還是佩配齊全的。
臨到門口,他又轉身道:“最近城裡不安寧,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絡我,我現在回來了,就要對你們安全負責,要不我專派一個人過來?……”
我一聽,腦袋就炸了,未等媽媽說話,就急忙連連擺手道:“謝謝霍叔叔,不用,真不用了,現在已經全城戒嚴了,外面有那麼多的警察,足夠了!”
這裡已經有個王大魁,再來一個人有事沒事的盯著你,那還不得瘋掉啊?!
“那好!有什麼事就及時來電話!”他言道,倒也不客氣,出門坐著他的豪華車走了。
剛轉身,卻發現王大魁竟然也在身後,正伸長著脖子,帶著一副探究的眼神盯著霍馭軍消失的方向看,好像沉迷了一樣。
“嗨!”我聲音很大的提醒他一聲。
真是可笑,我們家來個客人也值得他這樣神經兮兮地?賴在院子不肯走,我們來送他也跟著。真是一點也不避嫌啊。
不懂這樣會著人煩麼?!真是。
看我不滿的樣子他也回瞪了我一眼。
並冷哼著說了一句:“真不知道,你說一個將死應死之人,該死你就去死唄,硬是這樣吊著做什麼?時候長了,定成邪物!”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嗨!就說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你說誰呢?你咒誰該死呢?!”我沒好氣。
“我沒咒誰啊,只是提醒你,不要對誰都好。我說的就是你那個叔叔!”他回瞪我一眼滿不在乎地道。
真是火大,自我父親出事後,我身邊的人,該散的散,包括父親的朋友也是該死的死,該反目的反目,就這一個還有些許人情味,還有些許來往,他竟然咒人家應死。就算他是來看著我的,但與我家有關的人,該死該活又礙著他什麼事了?!
迴轉院子,也不顧他仍是站在院門口對著霍馭軍消失的方向發呆、胡言亂語,自行把院門就給關上了,甚至還上了鎖。
“呸!不認好歹,好像誰惜得管你家的破事,盡是些破事,亂七八糟的事!”他也惱了,但嘴下卻仍是不積德,甚至有些不乾不淨地隔離門叫道:“那個藍冰不要看表面對你好,我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就你這樣,正常的誰會願意與你親近,我看,就你這莫名其妙的體質,也就鬼怪死人,愛粘著你招惹你!”
這話說得極其刻薄。我剛關上門閂的手又咚得一聲,把門開啟了,“我就是一個不祥的人,怎麼了?你這樣一直跟著我,就不怕你也被我咒死,陰死?!你這麼喜歡跟著我,還是說你原本也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呢?!”我氣恨恨地道。
“誰願跟你們這些愚蠢的人是同類同族?!看清楚,我壓根不是人!”不想他卻冷冷地回我一話,頭也不回地向他的車輛走去。
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罵自己不是人,一時竟有些發呆。
但一愣神間,突然想到賀翁曾說過,他不與我們同族,但也不是鬼怪類,難道他真的不是人,但又不是鬼怪,那他是什麼呢?但氣呼呼之下,也懶得多分析下,正要關上院門,院門卻又被人推開了,卻是藍冰。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受王大魁之話的影響,餘氣未消,看到是他,竟然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