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有衣袂輕飄聲,那人的移動速度極快,他幾乎是剛躍下屋頂,就已閃身在窗戶之下。
此人猶如鬼魅,我就算是放大我的神識,竟然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他一旦靜下來,就完全與黑夜融為一體,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要不是在他落下來時就已經感覺到捕捉到他的位置,他若是一直藏匿在某處,怕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出來。
我把自己並不強大的神識,一直籠罩在他剛才落身之處,怕一不小心,就把他給追丟了。因為落地之後,我已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這種茫然無助感讓自己感到不安,但自己知道,他一定還在那裡!
而此時王大魁也不知到那裡風流快活去了。一個大活人進了我的院子,他竟然沒有出現。還說是保護我呢,這次留下來,看他一臉的不耐煩,真是應付都不願應付了。
但就此人的行動來說,以現在的自己怕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啊!
心裡正在忐忑間,突然外面有了輕微的氣流流動聲,那絲流動很微弱但我還是捕捉到了,因為在強烈的不安中,我已把神識儘自己目前所能的放到了最大。
在自己這種過份的警惕性下,體內的女鬼也有了反應,一股陰寒的氣息爆漲,我甚至有那麼一刻我都害怕它在衝動下又暴露出來,給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它就那麼虛張聲勢了一下,竟然就又那樣安靜了下去。
我不由一陣腹誹,真是沒有一個靠譜,沒有一個可以指望上。
那道幾乎不可察的身影略微動了一下,似在觀察屋內的動靜,接著我就感覺空氣細微的破空聲,可那身影並沒有動,原來是他正在用嘴向屋內吹進來一股細小的氣流。
他要做什麼?我似乎感到了一股不易察覺的異香。趕快本能的閉上了呼吸。
胸前的赤玉突然有些微微的灼熱,紅光一閃又消失了。
氣流微動,我竟然感覺空氣似乎又清新了起來。我知道是赤玉又結成了一個無形的結界,這個石頭雖然不能自由活動,不能幫我戰鬥,但它似乎特別會釋放結界,動不動就給我搭成一個小結界,也許並不結實,但供我一時避難卻是可以的。
比如第一次女鬼跟我鬧著締結契約,氣息外洩,就是它釋放結界,才把那些惡鬼阻於屋外,並保護了女鬼的氣息。
在深山陣中,也數次釋放了無形小結界保護了我,可惜那時的我並不懂得這些,只是見它一閃一閃的,也不知它一閃一閃地要幹嘛,甚至感覺它一閃一閃的就是要動壞心思了。
現在每晚與女鬼的雙修更是靠它的結界才能保護女鬼的氣息不外露,不再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現在它又構成一個小結界阻擋了那縷若有若無的氣息。
我不由納悶,是什麼人,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他是要殺害我嗎?以他的能力我絕對不是對手,他又為什麼不直接動手呢?難道是怕產生爭鬥,會驚動外面的特警嗎?
但他如此高的身手,能避開那些特警來到這裡,身手一定不凡,要知道我這院落除過有王大魁二十四小時監督。在警局也是重點保護物件,特警值守也比其它地方要多啊。
這些特警也確實發揮了作用,自他們輪守以來,靈異事件所引起的特殊案件,一下減少了。他們對外宣稱,是突發病役得到了控制。
但我知道那些逃逸的惡鬼一定還躲在暗處,對四周虎視眈眈、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