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我靠近王成,一道黃色身影已經自暗處射出,出其不意,竟然擋開了我的尖刀,並一掌把我擊退數步。
我吃驚不小,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樣一個人。
再看,竟是一位身著黃色道袍五六十歲的一位老者。
“王成快放警官出來!”我怒叫。
“哼,放他們出來?你們都去死吧!那些傻子還去報什麼警,報警有用嗎?他還不是死了?我舉我所有的身價,我請了這位道爺,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看不見的鬼怪能有什麼能耐逃出這血籠。”王成笑得張狂。
我簡直快恨死他了,當時讓他負責出喪葬費時,他說沒有,現在倒好,請什麼狗p道爺倒有錢了!
我心中發恨,一股火氣就往上竄,手中尖刀,竟如游龍般向他刺去。
但又一次被道士截下。
我便用我那夜所溫習的招式應對而上,不想竟然能與道士頻頻過招,而那道士似乎也有幾份驚異之色。
“有意思,竟是練家子。”他冷哼一聲。
“就知道他們續家個個不簡單,那麼多的人無辜死去,各個與這次事件有關,定是他續家人所為。”
一股驕慢之氣突顯,我心中的戾氣不由升騰,那股氣息在告訴我的心:“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折辱?誰敢違逆我的意思?我是至尊,所有人都必須對我服拜,逆我者,必亡。”我知道這是來自於契約靈魂的一種情緒,那是亙古的印跡,不易抹殺,對我雖有影響,但還不至於摸殺我的本性,於是只是恨恨道:“你含血噴人,今日就要讓你嚐嚐胡言亂語的教訓。”
說道,腳下步伐一變,這招正是在陣中用過,在那晚又複習過的,名為“移形換影”。
我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很難戰勝這個道士。主要是自己不願藉助血葵的力量,討厭那種被控制的感覺。而且自簽訂平等契約後,血葵雖然可以很輕鬆的向我傳達某種思想和情緒,但若想再控制我的身體,在沒有我允許下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所以,我惹不過,乾脆就躲著走吧。
於是想法繞過道士直取王成。
王成沒想到,我竟然能逃過道士的阻撓,面上大慌,而我的利刃已逼上了他的頸項。
“住手!”我架著王成向道士威脅道。
道士身形一緩,眼神一凌,卻忽然根本就不管王成的死活向我攻來。
這大出我意料之外,那有這樣的人,竟然至顧主生死不顧,而且看上去他比我還想要王成的命!
真是意外重重。
我畢竟沒有殺過人,心中也確實沒有殺人之心,雖然血葵的那股傲慢凌厲之息影響著我的情緒,但我尚處在可自制階級。
所以情急之下,只是把王成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