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醫院,到出事,再到出院,雖只有短短數日,但總感覺恍如隔年。
總感覺許多事似乎都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
醫院裡的特殊病人。
不一樣的特警。
活死人
莫名其妙結束的官司
受了驚了的老闆
突降的鉅額債務
不是人的討債人
……
一樁樁、一件件……
這些事像是夢境一樣荒唐。
但我知道,無論我感到多麼的不可思議,這些事都真真實實的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我的身邊。
入夜,我難以入睡。
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的精神怎麼會這麼好?
看家人們都睡下,不由一個人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著走出去,似乎是鬱悶的心情需要釋放吧。
出了院門,一路向東而行。
銀月如鉤,照亮了清冷的夜。
這樣的夜,不知為什麼會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夜已深,本來就應該是寧靜的。
但四周無聲,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就算是犬吠也應該有幾聲吧?為什麼會這麼靜呢?
一路向東,那裡會有一片田野。
是的,自己就是想向那片田野走去!
即難入眠,就一個人出來走走,重要的是,突然想到陣中那些奇特的經歷,和奇異的本領,自己想讓自己曾認為的幻覺,變成現實,只有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所愛的人,不是嗎?
夜風微寒。
銀霜鋪地。
站在田野邊,我極目遠眺,近處田苗隨風輕擺,這片麥苗還沒有長起來,在月光下早失了正常的顏色,幽黑中閃著銀光,星星點點,遠處是成片的樹木與草叢,黑黢黢的有些滲人。
“是誰?!鬼鬼祟祟”一聲輕喝自體內傳出,接著一道人影分出向後撲去。不一會兒便又意興闌珊的回來了。
我看著這個和我一樣的人,只見她滿臉不悅的回來,也沒有過多言語,輕輕的坐下來。
“你不緊張嗎?你不擔心剛才是要害你的人嗎?”她驚訝的問。
“我連你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啊?”我坐在草地上,下巴放在膝蓋上,任夜露微溼了衣衫。
“你不問剛才是誰?!”
“你追到了?”我反問。
“噢,沒有。”
我便不再言語,所以我才不問的嘛。
“你今天很乖!”我看著它,不習慣與自己一樣的一張臉出現在自己的對面,倒是她那張女鬼臉比這張臉看著更讓我感到舒服些。“不要變化成我的樣子,你應該是你自己,有你本來的樣子。”
她有些委屈了,臉色更不好看。
“你不高興?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