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動作,都垂手而立。
“血主喜歡,屬下定當再盡全力,多弄一些來孝敬血主。”下面有一黑袍老者急忙躬身說道。他的身軀本就微曲,這一說話彎曲的更是厲害。
而執“酒”的人明明臉上就掛著愜意而舒心的笑,那年輕的臉上,雖然看上去有幾份蒼白,卻顯得那樣的明媚而又如沐春風,精緻如雕刻的五冠明明洋溢著淡淡的笑,但卻偏凝實了一份冷漠和寒意。太過蒼白的臉讓一張紅唇顯得有些過於突兀而豔麗,莫名得讓人生出一份詭異的感覺來。一身白衣勁裝,卻偏著一張血紅披風,上面紅光流淌,竟似是鮮紅的血液在流動。
他聲音清清亮亮,眼神裡滿是和氣,輕輕掃過下面垂臂彎背恭敬之極的三人。如此年輕英俊的“年青人”偏他的眼神所過之處,讓下面的人不由的都顫慄了一下,頭埋得更深,態度更顯恭敬。
“那隻鷹,昨晚又發瘋了?”他的眉微微一皺,言語輕飄飄的,嘴角卻偏又含著一份笑意,似是很無奈。
“他那裡好像出了一點問題,很是讓他惱火……”三人中的那位老者馬上又恭敬的回話道。老者身形猥瑣,像是沒有生長開般,個頭矮小,滿臉的皺紋,面板黝黑,一雙手掌猶如枯槁。聲音嘶啞而刺耳,但卻偏偏沒有見他張嘴。只是從眾人的眼神而形態上知道正是他在回答那年輕人的問題。
這是郊區的一幢別墅,二樓寬敞的客廳卻被擺置成了辦公室的樣子,現在那年輕人就在辦公室前的視窗領略窗外無限美好的春景,窗外叢樹蔥鬱,綠草如茵,野花開得星星點點。今年的春天來得似乎特別晚,但也終是來了。這竟是一片山野之地,一幢別墅建於此處,顯得突兀而幽寂,卻真的是充滿景緻。
“那陰煞陣隱於萬山深處,數百年來都無人能發現,怎麼突然就會被人發現呢?而最奇怪的是,裡面的那些守陣老魂,幾乎已是傀儡,沒有自主行動能力,怎麼就會突然反了出去?!”他的眼神閃爍,神情淡然含笑,似乎只是對此事感到好奇而已。
但下面的人卻是回答的謹謹慎慎,認認真真。
“也正是近千年來陣形已成,能自主運轉,鷹主才會放鬆警惕,以至於讓人鑽了空子。”那老者畢恭畢敬。
“有意思,這也是給它一個教訓,聽說陣中第一層給毀了?”
“那道沒有,那陣幻形足有數座山峰那般大,那是那麼輕易就能給毀了的?只是……”
“嗯?”
“只是這陣中玄門被破,倒也是把陣中的一處關鍵給損了。”
“噢?”
“鷹主此陣可謂是一座陰煞陣,以聚陰養魂、生煞、封殺為主,可此陣從三層以上卻逆轉而設,絞殺兇魂惡鬼,濾掉層層凶氣,這些凶氣似乎全部被用來供養它前不久從冥府擄來的一個兇靈!”
“哼,什麼兇靈,明明就已經廢了,本來是要扔到流光隙縫中的,卻被他撿回來當寶,為此還又與冥府為敵,我看這鷹妖也真是快急瘋了。”
“也不盡然啊!”老者的臉上顯出一份憂慮,“聽說這魑靈極是兇悍,怕是有一絲殘魂都可能重生,不要說被鷹主這樣溫養了!”
“哼!這陰煞陣分為休、冥、傷、杜、景、死、驚、玄八門,可謂全是死門、陰門,所以才會成陰煞之陣。這次出事的恰是玄門,玄門聚陰最輕,卻是八門中的唯一生門。”
“而稱這玄門為所謂的生門也只是相對而言。”老者小心說道,“屬下有一事不明,此陣好似借八卦而成,卻又似與八卦完全不同,這是為何。”
“哼,八卦乃喻宇宙萬物,講究陰陽制衡,它這是要聚陰聚煞,擺得當然是以離傷死為主的陰八封了,而又把陰八卦中的所有生機全部切斷,設了冥與玄二門,可謂更是陰狠之極!”這血主似是心情不錯,竟給老者徐徐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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