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阿爾克馬爾得知弟弟打獵的訊息,不過她暫時沒有精力放在這種閒事上,她忙的焦頭爛額,香料生意出現了一個隱藏的對手,對手向供貨商提出了更具有吸引力的條件,並且對方承諾可以銷往布洛特城,這是對梅斯負責的阿爾克馬爾家族香料生意公然宣戰。
是什麼樣的人會有如此瘋狂的商業行為,簡直難以置信,布洛特城的阿爾克馬爾家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供貨商們自然不會相信對方可以在布洛特城的香料生意上開啟一條口子,但那位暗中的對手開出了更具誘惑力的條件。
預先支付全部貨款,銷售利潤五五分成,誠意十足,這讓那些供貨商們開始動心了,阿爾克馬爾家族與那些供貨商們合作,總是先以預付兩成的貨款,等到香料銷售之後,共享利潤,供貨商可以拿到利潤的三成,而阿爾克馬爾家族則拿到七成。
“瘋子,你們想要毀了香料生意。”梅斯爆發出不符合他氣質的怒意,拳頭砸在桌面上,指甲嵌入了肉皮,鮮血流出來,她曾經試圖想要用一部分金錢收買供貨商,讓供貨商說出那位暗中對手的資訊。
但那些供貨商似乎也收到了對方更大的好處,對於梅斯的誘惑絲毫不買賬,甚至威脅梅斯,如果有人打算用暴力介入,破壞做生意的規矩,他們會毫不留情的停止向阿爾克馬爾家族供貨。
梅斯試圖哦派人調查那位暗中對手,但派出去的人要麼一無所獲,要麼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音,彷彿永遠消失一樣。
如今已經是第五個暗探消失了,梅斯快被這件事情逼瘋了,她覺得自己目前已經無法獨自解決這件事情,需要向某位大人物請教並尋求幫助。
當地的紅酒經銷商克拉克已經白髮蒼蒼,他的大多數生意交給了子孫後代們,而他則享受著幸福的老年生活,他的思維依舊清晰,明亮的雙眼彷彿是年輕人一樣,這得益於他喜歡下棋,一盤棋局能夠讓他的思維保持活躍,不至於像其他老年人一樣患上老年痴呆。
除此之外他還熱衷於很多的事情,例如種花,還有養狗,克拉克的身體還算硬朗,能夠負擔起這些事情。
“波比,你得多吃點。”老人穿著樸素的衣服,將準備好的肉倒進了狗食盆裡,然後親暱的撫摸著每一隻狗的皮毛和腦袋,他能夠清楚的叫出每一隻狗的名字,波比就是其中之一。
走到牆角,拿起了鐵鏟將公寓前厚厚的積雪鏟掉,克拉克的晚年生活就是這樣愜意,這是很多人的夢想。
突然十幾只狗大叫起來,克拉克抬起了頭,看到了柵欄外的身影,穿著亞麻布漆黑風衣的年輕人,禮帽遮住了他的面目。
“嗨,你們得安靜點。”克拉克讓十幾只狗安靜下來,走到了站在柵欄外的年輕人面前。“年輕人,你似乎有事。”
年輕人摘下了禮帽,露出清俊的面龐,將帽子放在胸前行禮。“克拉克先生,很冒昧打擾到你,我是布洛特城第一法庭的工作人員馮特,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您是否方便跟我談一談。”
第一法庭的工作人員?克拉克可不喜歡那個地方,因為他曾經在那裡吃過一個大虧,不過出於禮貌,不能將一位法庭的工作人員拒之門外。
房間內的壁爐火燒的正旺,將公寓內燻的暖烘烘的, 絲毫感覺不到冬日的嚴寒,馮特坐在沙發上,看著老人為自己和客人倒上兩杯熱咖啡,邁著健碩的步子走了過來,遞上其中一杯。
“謝謝。”馮特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體內的寒意也被趕走。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找我,但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來自於法庭的人。”克拉克喝著熱咖啡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不過那只是我的私人情感,如果是法庭想要我協助調查一些案情,我作為一名公民,有理由告訴你們任何事情。”
馮特讚賞的看著這位老人。“您敏捷的思維與您的年齡不太相符,既然您已經猜到了,我可以省略那些開場白了。”
克拉克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明亮的雙眼透露出睿智,示意馮特先彆著急。“只是簡單的談話太無聊了,我們可以找一些樂趣,能讓談話也變得有意思一些。”
馮特不知道老頭要做什麼,看著老頭神秘的從公寓內某個房間拿出來一個巨大的盒子,放在了面前的桌上,坐下之後開啟了盒子,表情透露著興奮和熱情。“來吧,年輕人,陪我下一盤,該死的雪讓年邁的科爾斯無法前來陪我下棋,他的位置就由你來代替,這不會打擾你的工作。”
退休的克拉克住到這裡,那些子孫們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願意來陪著他這個老頭子,所以他得儘量自己找一些樂趣,種花,養狗,包括跟同樣年邁的科爾斯下棋,這都是他找樂子打發時間的方式。
真是個有趣的老人,馮特擺弄著棋子,並沒有忘記正事。“克拉克先生,我來這裡是想跟您打聽一下關於您曾經向法庭遞交過一個關於紅酒的案子,最終敗訴,我檢查過檔案,發現其中有不少的疑問,例如當時您的律師突然之間暴斃,而您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復廳之後反而敗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