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欣雨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自始至終都蹙眉。她之所以過來唱歌,是因為電話裡範飄飄哭著喊著失戀了,她早就料到範飄飄會這麼不靠譜,每次失戀了,就會叫上一堆男青年來打發時間,她擔心範飄飄會被人佔了便宜,只好過來看看,當然了,她海很不厚道地拉上溫顧做擋箭牌。
溫顧坐在梅欣雨身邊,心說,這樣好的良辰美景,春意盎然,梅欣雨居然不領情。不過,她立刻明白了,為什麼梅欣雨讓她暫時做助理了。
溫顧同那些帥哥說:“梅大神不舒服,你們唱唱歌吧,等會兒再聊。”
眾人見溫顧出來一擋,他們便不好再纏著梅欣雨了。
溫顧把那些蒼蠅趕走。
梅欣雨拉著溫顧坐在了角落裡,說:“喝酒嗎?”
溫顧的酒量不行,但她還是願意陪著梅欣雨喝幾杯,她能看得出來,梅欣雨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大概是遇上了什麼糟心的事兒了吧。
梅欣雨一杯一杯向溫顧敬酒,溫顧一杯一杯接著喝,她喝得多了,只覺得受不了,得去放放水了,包廂裡沒有衛生間,她只好去走廊的衛生間。
溫顧抬腳出了包廂,只覺得頭暈呼呼的,她眯著眼睛,尋著指示牌走去。
溫顧只走了幾步,就來到了衛生間,急忙小跑了進去。
可是進去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這怎麼蹲位不一樣啊,不對不對,這怎麼是男廁啊?難道是她看錯了,正準備往回走,身後一陣熱浪撲了過來。
還來不及反應,對面已經“哇”的一聲張開了嘴巴,嘩啦啦吐了她一身。
濃烈的、酸臭的嘔吐味,溫顧聞著,只覺得腦袋更暈了。
她眯著眼睛看了過去,剛才吐她一身的男人,好像挺帥的。唔,看在你小子長得帥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那男人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鼓鼓的,說:“喂,這是男廁。”
溫顧笑嘻嘻地說:“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她打了一個酒嗝,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站不穩,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扶住,一不小心落了空,身子往前一傾,她的右手,好像摸到了什麼軟乎乎的,卻又滾燙的東西。
男人抓了溫顧的手,眼睛猩紅,說:“你要對我負責!”
明明是他吐了她一身,她還沒要他負責呢,這男人是瘋了嗎?
不過,溫顧忽然饒有興致的看向對方:“哦,這位小哥,你要怎麼個負責法?以身相許?”
聽了這話,他頓時一臉驚恐的伸手,啪的抽了溫顧一耳光,他那張素淨的白臉已經漲紅了,怒不可遏的喊著:“臭流氓!”
然後,然後他就跑了。
他吐了她一身,打了她耳光,還罵她臭流氓!
溫顧想去找男人算賬,可是,她的頭暈乎乎的,又是黏糊糊、臭乎乎的,她只想倒頭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