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吃完早飯,便去工地工作。
她是一個有著兩份工作的人,一份工作,是獨立設計師,這是她賴以謀生的飯碗,雖說現在都是一些家裝設計,但只要還在做著,就不會生疏。另一份工作,也算是她這輩子的本職工作,那就是和動物打交道,她是本傑明寵物店的員工,目前,她和老闆本傑明正在訓練一隻叫做大金牙的狗,希望能夠讓大金牙成為電影主演,他們坐等收錢。
溫顧為了錢,就算是加班加點訓練大金牙,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她這輩子這麼努力,可不就是隻有一個目標嗎?努力賺錢!
誰知道,溫顧才出門,走路走了五分鐘,就被一輛在路邊行駛的車給擋住了,一群人從車上下來,在溫顧的面前一字排開。
對方看起來來勢洶洶,隨時要打群架,誒,不對,形容的不準確,打群架需要雙方有2個以上的人,才能稱之為打群架,不然,就是她單挑啊!
等等,為什麼要單挑?
溫顧的眉毛挑了起來,自從來到米蘭帝國,在安景落的家裡寄居,工作認真努力,為人老實本分,她安分守己了好長一段時間,難道是在酒吧裡惹禍了?
不至於,酒吧老闆red,嚴格說起來,已經正式成為她的手下了,而且怎麼說,她也算是酒吧的半個老闆了。這些來勢洶洶看起來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人,應該不會是red的人,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顏奈良。
果然,為首的黑衣人說:“你好,溫小姐,伯爵有請。”
“伯爵?”溫顧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沒錯了,就是顏奈良。
匆匆見過的顏奈良,原本以為只會是萍水相逢的過客,她對他的態度也是明顯的冷淡,那麼,顏奈良為什麼要找她?
溫顧並沒有反抗,畢竟對方人多,而顏奈良如果真的有害她的心思,不會請她請的這麼明目張膽。
是了,當溫顧在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築頂層,一間比安景落的家還大的會客室裡,她確信,伯爵的確就是顏奈良。
顏奈良正坐在一張茶桌前,很有閒情地泡茶。
溫顧想,顏奈良從前畢竟是從華夏國而來,保持著華夏國的喝茶的傳統,並不奇怪,只是,顏奈良找她,就很奇怪了。
溫顧觀察著四周,看向那一扇落地玻璃門,門外,是一條玻璃長廊,通向對面那一棟大樓,只要人走在玻璃長廊上,就像是踩在雲朵上,這是溫顧最想做的建築設計,只是目前,國內還沒有這麼有錢的甲方。顏奈良有錢,可以說比她有錢,她在華夏國的時候,都還沒有親手打造過這麼夢幻的大樓。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遺憾。
顏奈良說:“溫小姐,請坐。”
溫顧在顏奈良的茶桌對面落座,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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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奈良也不說話,給溫顧遞過一杯茶,溫顧雙手相接,先聞茶香再細細一品:“好茶,出品細潤,入喉甘甜。”
顏奈良說:“溫小姐,今天冒昧請你過來,可能在你看來十分的唐突,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希望能儘快和你溝通一些事情。你對我可能還不太瞭解,那麼,我想,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做顏奈良,從小生長在華夏國,我和你是喝著同樣的水,吃著同樣的米飯,一起長大的。我們年級相仿,我可能比你還要年長一些,如果不介意,就可以叫我顏哥。”
“你好,我叫溫顧,我想,我還是叫你顏先生比較合適。”溫顧這樣說著,她始終挺直著背,整個人繃緊著神經,觀察著四周。
顏奈良說:“好吧,溫小姐隨意就好。我呢,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喜歡做無效溝通。我現在有爵位在身,爵位卻對我來說,只是一張通行證而已,而我真正想做的事情,應該是和你不謀而合的。”
“什麼意思?”溫顧看向顏奈良,雖然她已經心知肚明,卻還是擺出裝傻的態度,她的確,不想和顏奈良有任何的瓜葛。
顏奈良說:“我正在經營一家建築公司,正是用人之際。我們的團隊,很希望你能加入。”
“顏先生,在我來之前,你應該是已經調查過我的,你知道我是一個獨立設計師,但你也知道,我還在寵物店打雜,我這樣的人,沒什麼特別的,也沒什麼太大的理想抱負,只想平平淡淡生活,多謝抬愛。”溫顧明確地拒絕了,她目前在這個國家無聲無息地平穩過渡,才是正確的做法。而她,心中也有更多的疑惑,顏奈良可以找任何人,為什麼偏偏找上她?這種疑惑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牢不可破的蜘蛛網包裹住她的心臟,讓她生出寒意。她太害怕了,在華夏國九死一生的習慣讓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顏奈良說:“不可否認,我查過你,你的身份洗的很乾淨,甚至連你出生證明都做的十分真實,就連在米蘭帝國的社保號碼都是真的。你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駭客朋友,給了你完美無缺的新身份,可是你也十分固執,你竟然這麼大膽地沿用原來的名字,甚至,你還在獨立設計師。溫顧,你是覺得越是危險的圈子越是安全嗎?在華夏國,你是非常厲害的建築師,那些非凡的設計構想,完全領先我們的設計二十年。可惜你天縱英才,運氣不佳。我想,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就不會離開你的故鄉了,而你來到了這裡,也隨時有著被敵人察覺的危險。你不想被人發現的話,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為我效力,我會護你周全。”
他昨天就說過,溫顧的名字,和華夏國的那個溫顧,是一樣的名字。而偏偏就是這麼湊巧,他甚至有著一個膽大的假設,這才是真正的溫顧。他在見到溫顧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明確了這種感覺,這個人,就是他想要的人。
溫顧冷眼看向顏奈良,一句護你周全,聽起來像是豪言壯語,其實,卻是威脅。
是啊,她自信又狂妄地沿用自己的原名,的確是相信越是危險越是安全,她知道米婭的勢力只在華夏國,而沒有蔓延到國外,她才會如此,既然她的身份暴露,她眉毛一挑,迅速伸出手,速至顏奈良地眼前,狠狠抓住了顏奈良的脖子,她那就在剛才生生折斷的指甲,抵住顏奈良的脖子:“你覺得,我會是被你威脅的人嗎?”
顏奈良嗤笑了一聲,他毫無畏懼溫顧已經扼住了他的命門,他平靜地低聲說道:“溫顧,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溫顧的眉頭皺了起來,顏奈良正如她想象得一樣冷靜,而她剛才遲疑了那一秒,沒有下手,大抵還是處於上輩子對於顏奈良的尊重。她沒有做聲,而偌大的辦公室安靜地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
溫顧的心跳聲,明顯快過顏奈良。
即使是征戰沙場數次的溫顧,在面對顏奈良的時候,還是會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