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說:“這幾日,我聯絡不上你,你去哪兒了呢?”
溫顧微微側頭,看向許都,說:“李英生告訴我,我的二哥,是被一個犯罪集團的頭目設計殺死的。二哥出事之前,他準備把董彤收集的犯罪證據交給警方,在路上,被人打死。為了能給二哥報仇,我決定親自和那人見面,現在,那個人已經死了。”
“溫顧。”許都有些矛盾的心情,溫顧從前一直都說,能夠用法律解決的,絕不動手。就像李英生,縱然殺死了溫顧的全家,溫顧的選擇,是交給警方,而對於殺死二哥的人,溫顧竟然親自動手。
“你是覺得我殘忍嗎?”溫顧笑道,她笑起來就像是一朵在黑暗之中盛放罌粟花,她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有這麼多敵人,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下狠手!人人都怕瘋子,而我這一次回去,就要做一個徹底的瘋子。”
許都看著溫顧的笑容,只覺得溫顧那張充滿笑意的臉,就像是僵持在脖子上的人皮面具一樣。溫顧變了!
而這種變化又是無可奈何的,畢竟,自己的親人全都死了,她的心境,怎麼可能和從前一樣呢?
許都沒有做聲,從未有過的遲疑、憂慮、不安,像一條條越拉越長、扭扯不斷的尼龍繩纏繞著他。他不知道該對溫顧說什麼,溫顧對他而言,是恩重如山的恩人,如果說,溫顧變成一條毒蛇。他呢,應該怎麼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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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七個小時的飛機。
溫顧和許都回到國內。
溫顧和許都都已經十分疲憊了,他們回到了京城,便各自回家休息了。
溫顧平安歸來,許都這才是終於放下心來。
而所有人翹首以盼,溫顧的歸來,究竟是福是禍,大家各懷鬼胎,心照不宣,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溫顧回來之後,如何打出第一張牌!
溫顧打牌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這讓大家都很頭疼,他們又期待又害怕,不知道溫顧的第一張牌,會是什麼!
……
溫顧平安歸來,她第一個聯絡的人,是自己的父母。
這讓溫顧的父母終於放下了心中大石。
前幾日,溫衛康和白蘭芝這個心呀,像一盆子漿糊似的。
只要一想到溫顧不知身在何處,只一會兒工夫,溫衛康和白蘭芝的心又被拎得懸到半空了。
現在,他們終於不用擔心了。
溫顧說:“爸媽,優優要結婚了,等結婚的時候,你們來京城吧,你們要作為長輩,送優優出嫁。”
事實上,溫顧的父母,是不太喜歡溫優優這麼快結婚了,畢竟,家裡才遭受這樣的鉅變,溫國威和陳秋華、溫優優的父母才去世,火化也只是上個月的事情。
溫優優和魏來的婚禮,偏偏要在小年那天舉辦,這讓溫顧的父母,很不開心。
他們都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溫優優卻在歡歡喜喜的籌備婚禮,就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一樣。
作為一個傳統家庭出身的長輩,他們是不太願意出席的,但是,溫優優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溫優優的外婆外公早年已經去世,他們只有一個女兒曲梅,曲梅死了,溫優優的外婆家裡也就沒人了。
溫顧的父母,是溫優優唯一的血親長輩。
溫衛康說:“溫顧,我們可以出席婚禮,只是,這麼著急辦婚禮,我們總覺得不太好看。”
溫顧說:“爸媽,你們不能總是活在過去,要向前看,優優已經有了新的人生,我們都應該支援她。如果她過的不好,小叔和嬸嬸在地底下,肯定也不會安心的。”
溫衛康嘆了一口氣,他和白蘭芝撿回一條老命,而他苦命的弟弟和弟媳去世了,一想起那天的慘景,他們都忍不住痛苦起來。
溫衛康說:“嗯,我們知道了。”
掛了電話。
溫衛康同白蘭芝說:“溫顧這孩子,恢復能力比我們好多了,她在電話裡說話中氣十足。蘭芝,我們也要趕緊好起來,不然,等和溫顧見面了,她看見我們臉色這麼難看,總是要擔心的。”
白蘭芝點點頭,說:“嗯,我們要趕緊振作起來。”
白蘭芝自從從非俅國回來以後,迅速瘦了十幾斤,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吃的不好,完全睡不著,溫衛康還差一點被割頭,要不是那個李英生打電話打的及時,恐怕她就要失去溫衛康了。
白蘭芝還記得孫玉卿的葬禮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