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琳冷笑道:“抓你有什麼用?看來你這個人,也沒有看起來那麼聰明嘛!”
陳以琳的手中握著的繡花針,在倉庫之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溫顧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
這種無力感,讓溫顧憋的胸口悶悶的。
陳以琳在溫顧的眼睛前,晃動著繡花針,她說:“溫顧,你嘴巴一直都很厲害,哼,就算你再厲害,也一定怕疼吧。”
“陳以琳,你準備做什麼呢?”溫顧面無表情地問道。
“哼,我很公平,先和你談談條件。第一,救出我的父親,第二,如果你不做這件事情,這根繡花針,會從你的指尖穿過去。”
溫顧說:“你確定一定要這麼做嗎?”
陳以琳說:“哼,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嗎?”不要臉的溫顧,真的是給臉不要臉,那就讓她嘗一嘗,被針扎的滋味吧。
陳以琳這樣想著,她狂笑起來,整張臉扭曲的變形。
溫顧冷笑了一聲,她什麼話都沒說。
陳以琳身後的人,忽然抓住了陳以琳,陳以琳被眾打手,用蠻力綁在了椅子上。
原本還在洋洋得意,忽然,變成了囚犯,這樣的反差,讓陳以琳變得憤怒至極。
陳以琳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對著溫顧咆哮道:“溫顧,你可真是不錯啊,我說你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他們抓住了,原來,是你居然收買了我身邊的人,卑鄙,無恥!”
溫顧身上的繩子,已經被人解開了,她活動了一下手腳,冷冰冰地說:“陳以琳,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要說我卑鄙,是誰要對我動手?若非我提早知道你的預謀,這一刻,繡花針早就扎穿我的手了。陳以琳,究竟是誰無恥!”
溫顧戴了塑膠手套,舉起繡花針,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她把繡花針放進藥瓶裡,慢慢的攪動。
溫顧整個人站在黑暗之中,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冰冷而又可怕的氣息。
就連站在四周的打手們,只覺得空氣凝固的就像是結了冰。
之前,溫顧叫人收買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渾身發毛,陳以琳僱傭他們,是秘密,為什麼溫顧會知道?
如果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溫顧,溫顧完全可以找人弄死他們,卻偏偏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按照陳以琳的安排繼續做。
今天,是他們今天第一次見到溫顧。
活生生的溫顧站在他們跟前,卻讓他們覺得,溫顧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好在啊,好在啊,沒有和溫顧作對。
溫顧站在陳以琳的跟前,她陰測測地說:“陳以琳,這瓶藥水,是毒藥,它的劑量不足以殺死你,卻會讓你痛不欲生,你接下來的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感受到血管裡有無數螞蟻在咬啊咬啊。每到夜裡,這種螞蟻噬咬的疼痛感,會更加劇烈。哎呀,你的手又白又嫩,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比較好,從這兒?”
眼瞧著,那根淬了毒的繡花針,就要扎進陳以琳左手的手指尖。
陳以琳憤怒的臉都憋紅了,她對著溫顧吐了一口口水,被溫顧躲開了。
陳以琳咬牙切齒地嘶吼:“溫顧,我真恨不得你去死,你真惡毒!我的堂姐無心得罪你,你利用自己的權利,讓我的大伯,從堂堂公安部三把手,被調任到小城市,說是去鍛鍊,其實就是去做一個小小的局長,他們一家人,現在每天都被人看不起。我的父親,向來公正,從不受賄,卻被你誣陷。你!你簡直是狗孃養的婊子!”
“陳以琳,罵人,最重要的是,不要罵對方的家人。”
溫顧放下繡花針,說,“你一直都不太瞭解我,我從來不主動攻擊人,這是我的原則。而你,你真的瞭解你的家族嗎?”
“你什麼意思?”
溫顧說:“你的大伯陳西來,當年的確是家境貧寒,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今天,甚至拒絕了能夠升官的政治婚姻,何其努力!而他之所以被調到小城市去,是去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的,這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而你的堂姐,她對我做過什麼,你要是有機會的話,最好親口聽她好好說。”
“我堂姐,雖然平時驕橫跋扈了一些,難道還對你下死手了不成?”
溫顧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陳以琳終究,還是被親情矇住了雙眼,也矇住了心:“你什麼都不瞭解,包括你的父親。你的父親,你覺得他真的是什麼好人嗎?你的母親常薇薇,愛慕你的大伯多年,一心只想嫁給你的大伯,被你的大伯拒絕,狗血吧,更狗血的是,你的父親,為了前程,欺騙你的母親,和你的母親結婚,你出生之後,你的父親,不知道在外面養了多少女人。你的父親看起來公正無私,他的手究竟有多幹淨?養那些女人,涉及了多少不能上臺面的交易,你又知道多少?”
陳以琳吼道:“你,你血口噴人!”
溫顧說:“你心裡清楚,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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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被矇住雙眼,被矇住心,但絕對不能,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動殺心。
溫顧轉過身,摘下手套,準備離開。
陳以琳的其中一個打手問溫顧:“溫小姐,這個人,怎麼處置呢?”
溫顧沒有作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