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這些,她就有種困獸難逃的無力感,她上輩子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建築師,這輩子也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建築師,但重生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牽引著推搡著她,走向無可預知的未來。
“嘰嘰喳喳……。”
溫顧被嘈雜的鳥叫聲吵得回了神,又是那隻黑色的斑鳩鳥。
斑鳩鳥和溫顧說了一些話之後,便飛走了。
溫顧下意識伸出手,摸了一把手機。
……
京城某特區醫院。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裡住院的,溫顧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資格的。
但是吉家的老太爺吉洪衷,享有著這樣的特殊的待遇。吉洪衷今年九十多歲了,常年居住在國外,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於是吉家人把他接回來,籌備壽宴。
吉洪衷是秘密回國的,知道的人不多,而這次吉洪衷生病住院的訊息,更是沒什麼人知道。
可以說,吉家人根本不敢讓人知道。
吉捷瑞原本在回京的路上,剛下飛機,家人立刻通知了他,要他前往醫院,看望老太爺。
吉捷瑞和父親的關係不好,卻和老太爺吉洪衷的關係很好。
吉捷瑞看向病床上的爺爺吉洪衷,從前,老爺子的身體一直很好,這一次,病來如山倒。
家裡的私人醫生,一直都在照顧爺爺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氣的老爺子中風,直接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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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吉捷瑞正在沉思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溫顧的電話。
這個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溫顧,怎麼會忽然找他?
接到溫顧電話。
溫顧思忖良久,還是決定給jerry打電話,她告訴jerry,有個人最近,可能會對吉家不利。
吉捷瑞說:“你怎麼會知道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溫顧說:“你應該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想獲取什麼訊息,我總有自己的辦法知道。至於那個人是誰,我不能說,你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
“既然你不能說,又為什麼要提醒我?”jerry開誠佈公地問道。
溫顧說:“對於你,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你……暗戀我?”jerry說話的語氣微微有些遲疑。
溫顧哈哈大笑起來:“嗯,相比其他人,的確挺喜歡你的,當然,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女人。你也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什麼想法,我有喜歡的人,你知道的。”
吉捷瑞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實話,如果你不是周語梵和謝林瑞的心尖上的人,我現在是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的。”他的語氣慢慢變得凝重起來,“這次,你特地好心來提醒我,我有些於心不安,畢竟,之前,我們吉家,差點害的蒼顧倒閉,而你,也差點一命嗚呼,我一直,都想想和你說抱歉。”
溫顧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就知道,你也把我當成心尖上的人了。吉家任何人,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和你沒什麼關係,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說抱歉。以後,也請你,不要和我說抱歉。我還有事,先這樣,再見。”
溫顧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她深吸了一口氣。
是啊。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溫顧都不想和jerry成為敵人。
上輩子,jerry是她的知己,她也曾和jerry陰陽兩隔,那種失去jerry參加jerry葬禮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一次就夠了,真的。
所以,這一次,她只能提醒jerry小心,至於李菊花會對吉家做什麼,那是吉家人的命數了。
……
jerry對於溫顧的感情很複雜,他在見到溫顧的第一次,就對這個小女孩有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上輩子,他們就是好朋友一樣。
可是,今生,明明是第一次相見啊。
jerry回到病房裡,看著正在睡覺的爺爺吉洪衷。
他憂心忡忡,爺爺在進醫院之前,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被傭人在書房裡找到,發現中風,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送到,腦血管破裂受損嚴重,就保不住了。
jerry走出醫院,坐在車上,他接到了謝林瑞的簡訊:明晚的拍賣會,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