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需要他們喜歡我,一開始,或許對他們沒有威脅,能從他們手裡分到麵包。越是往食物鏈上層走,沒有哪個男人會把我當成一個女人,只要我不和他們合作,我就是他們的對手,是他們的敵人,是他們的仇人,他們恨不得把我踩在腳底不得翻身。我又為何要軟弱被欺?”
周語梵被懟,他倒也不生氣,說道:“你呀,主意這麼大,我總覺得,你一點都不像個還在唸書的大學生。”
“從第一天認識的那天起,你不就覺得我是個怪物嗎?”溫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時候的周語梵,心心念念想殺她,現在不想殺她了,她反倒不習慣了。
“嗯,你現在也是個小怪物,腦袋裡盡裝些奇怪的東西。”周語梵瞧了瞧窗外的夜色,說,“我得走了,你好生照顧自己。”
“好。”溫顧知道周語梵是大忙人,能夠抽空見她,她心生歡喜。
溫顧也知道,周語梵在為了什麼奔忙,她如今身陷囹圄,自顧不暇,她已經許久不見周語梵,有一肚子話,待日後相見再說吧。
周語梵彎下腰,在溫顧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窗外的樹枝搖曳生姿,月光狡黠,鑽進窗戶,映在周語梵的稜角分明的側臉之上。
溫顧閉上了眼睛,睜開眼睛,周語梵已經不見了,恍若方才只是夢一場。
這個傢伙!
真是魂淡!
溫顧坐回到床上,想起幾個月前,她身在監獄之中,找不到出路。
跳蚤告訴溫顧,在監獄裡有一種特殊的石頭。
於是,溫顧在跳蚤的指點下,找到了石頭,每天只要有時間,就會打磨那塊石頭,日復一日,終於,得到了那把並不鋒利,但還算尖銳的石頭刀。
為了順利被人插上一刀,她花了不少時間。
在連先生的幫助下,她及時地被獄警發現,得到了救治。
兵行險招,是不得已而為。
而她也知道,這一招,確實有用。
此時的連先生還在地下監獄之中,不見天日。
連先生應該能算到她現在很好,只是不知道,連先生,在那裡好不好。
在裡面的那些日子,多虧有先生照拂。
在進去裡面之前,溫顧曾經的到先生留下的三道錦囊,她一直沒用,在裡面,連先生問起來此事,她笑笑,說,如果用了,就見不到先生了。
當時連先生那張常年不笑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柔光。
冷淡的連先生,其實也有溫柔的時刻。
……。
京城。
蒼顧集團。
許都正在開會,秘書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大聲說道:“許總,謝家來電話了,溫董有訊息了。”
“快,把電話給我。”許都激動地從轉椅上起身,整個人十分振奮。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
溫顧正式被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