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張建華。”張建華的臉上明顯佈滿了欣喜,無愧於心的結果,等待著溫顧醒來,這一刻,她是自豪的。
溫顧仔細瞧了瞧張建華說:“張醫生,我有個同學叫做陳芳芳,你和陳芳芳的媽媽,長得真像。”世界總是很小,沒想到會遇到熟人。
張建華沒想到會這麼開誠佈公地提到陳芳芳,她便也毫不掩飾地說:“嗯,陳芳芳是我的外甥女。”
溫顧並不意外,就算是看臉,都能看得出來,張建華醫生和陳芳芳的媽媽很像。
而這個救了她性命的醫生,也的的確確陳芳芳的阿姨,當初陳芳芳三番五次想要害她,可是,陳芳芳的阿姨,把她拉出了鬼門關,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人心。
難測。
溫顧當然明白,在手術檯上,張建華醫生有過痛苦掙扎,但最後選擇了救她,這就是醫生這個職業神聖所在。
作為一個人,我恨你。
但是作為一個大夫,我救你。
溫顧真誠地說:“謝謝您,在生死攸關的那一刻,選擇救我。”
張建華嘆了一口氣,說:“你的這句謝謝,我是受之有愧的。但作為醫生,我受之無愧。從前很多事情我並不瞭解,我也和你說實話,我十分疼愛我的外甥女。在手術檯上,我並不是真的想救你,只是我不想對不起我的職業和我手中的手術刀。”
溫顧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如果有什麼想問我的,儘管問我吧。”
張建華看向溫顧,說:“你可是膽大,你可知道,如果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我只要有一點不滿意,在後續的治療過程中,我隨時都可以讓你不好過。”
溫顧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我相信你的,張醫生。”
“我的確有很多話想為你,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想問清楚。我知道芳芳可能做過傷害你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知道你本事很大,有沒有過一刻,你想要芳芳去死?”
張建華問溫顧。
溫顧看向張建華的眼睛,她認真地說了兩個字,說:“沒有。”
溫顧一直以來,所有做的一切,對方做過什麼,她還給對方。
張建華幾乎是心臟吊在嗓子眼地聽著溫顧說答案,當她得到了沒有兩個字,她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其實張建華哪裡不知道溫顧的厲害,就現在的局勢來看,不管是溫顧犯了多大的錯誤,上面的人,始終想要保住溫顧。而如果她那天沒有保住溫顧,別說她不能再做醫生了,她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處罰。
張建華一心想做一個最好的醫生,這是她的理想,但她也在為自己的前途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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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押對寶。
……
溫顧在醫院裡住了幾個月,期間,門外有警衛守護,不,與其說是守護,不如說是看管。
等到溫顧差不多康復的時候,已經快到冬天了。她的大二學年,馬上就要結束了。估計,等她回到學校,要重新修大二的課程。
溫顧一想到這些,嘴角勾了起來。
之前在圖書館裡,被人打的雙手骨折,臉頰上被菸頭燙傷,胸口還被插了一刀。
若不是連幽谷來得及時,算計那蜈蚣男等人,她恐怕就要死在圖書館裡了。
蜈蚣男之所以一直用手握著那把石頭刀,其實是因為,在這之前,這把刀,早早被連幽谷下了咒。
只要蜈蚣男拿著這把刀,刀便會和蜈蚣男的手合二為一。
是以,蜈蚣男會被獄警擊斃。
雖然蜈蚣男死了,可是溫顧著著實實捱打,甚至差點被一刀捅死。
能夠及時抵達醫院,得到醫生的救助,是老天保佑。
而能夠醒來,是小花殘存的最後一絲力量。
她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依舊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力量,這是小花拼盡最後一口氣傳給她的千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