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有的人的罪行夠槍斃十次的,能夠在這裡活下來,其實,他們一開始,都覺得挺好的,畢竟,還活著,可能,可能還能出去,誰說得準呢。後來日子長了,他們才知道,活在這漫長的牢獄生活之中,他們有無盡的時間的可以浪費,但也是十分可怕的時間,每一個夜晚,他們都孤枕難眠,囚室裡只有自己,不能和另一個囚室的人說話。
所有人,都對這座監獄裡的結構十分了解。
以前,他們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盡頭的,現在,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空間,他們閉上眼睛,就能知道哪裡是牆壁,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牆壁外面是不是還有銅牆鐵壁,應該是有的吧,要不然,他們早就偷偷跑出去了,要不然,早就有人能把他們偷偷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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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幽谷對於禁閉室很熟悉,他雖然沒有被關進去過,卻看見過別人被拖進去。
他往禁閉室的方向跑過去,他能夠卜算到溫顧所在的大概的方向,而那裡,是最有可能置溫顧於死地的唯一地方。
那裡,沒有獄警看守,也沒有監控攝像頭,只要有人想殺人,絕對會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
如果有人存心暗算溫顧,溫顧一個人面對這些亡命之徒,她一個小姑娘,一定會性命不保啊。溫顧身體裡的神獸,已經封印了,溫顧就算是以前學過多少厲害的功夫,也打不過不要命的王丙封。
連幽谷的額頭上,沁出了些微的汗珠,他來這裡已經幾個月了,他的時間很多,這裡的每一寸,他都認真的觀察過,他對這裡,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他從來沒有覺得從圖書館到禁閉室的這條路,這麼長這麼遠。
終於。
他站在禁閉室的走廊裡,只要經過拐角,就能找到溫顧了吧。
他看到了地上的血。
那麼多的血。
他年少的時候,在五行山,被同門誣陷,血洗同門,才能逃出生天,他的手從來不是乾淨的。
距離上次,看到這麼多的血,是溫顧受重傷。他一直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他從來不懼怕死亡,但是如果出事的人是溫顧……。
溫顧對他而言,是承載著師祖遺命的那個人,是能夠保護華夏國的人,而他的使命,是保護溫顧。
他的嘴唇微微的顫抖,他走過了拐角。
刺鼻的鮮血味,衝進了他的鼻翼,那躺在地上的人……渾身是血,整張臉,可以說是血肉模糊。
就在監獄的犯人們正在參加集體勞作的時候。
忽然,監獄裡響起了一陣廣播聲,是監獄長的聲音:“請大家注意,請大家注意,請大家注意,在下午一點三十分時,有兩人肆意鬧事鬥毆,死一人、傷一人,現給予傷者以下處罰。”
整座監獄,所有人都炸開了鍋,死人了,距離上次死人,已經是一年多以前,那次,死了兩個人,當時那兩個人鬥毆,被關在禁閉室裡,出來的時候,傷勢比打架的時候更嚴重了,監獄裡的醫療跟不上,那兩個人,沒過多久,全都死了。
這一次,死人了,死的誰?
最近,監獄裡是越來越不太平了,似乎,自從那個小姑娘進來以後,就再也沒有過安寧,死的人,不會是那個小姑娘吧?
眾人紛紛猜測著,冷笑著。
也好,不知輕重的小傢伙。
成人的世界,是有規矩的。
……。
地下監獄發生了轟動的鬥毆案。
京城,蒼顧集團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而和蒼顧集團爭奪建築專案的吉氏,可以說是風頭更盛,競標會後,他們如願以償得到了這個專案。
c城,蒼顧集團分公司幾乎處於歇業的狀態,正在施工的專案,被甲方各種刁難,原本穩操勝券拿到的專案,最後臨門一腳被人取代。
由此可見,蒼顧集團京城總部,在京城的處境更差。
s市。
溫家門可羅雀。
而離京城不遠的小城,這裡的夜晚,有些人,也在關注著溫顧。
已經被髮配到小城市的陳朱,她因為和溫顧起了爭執,結果父親被牽連,被髮配到了這個小城市裡來工作,她只能跟著父親,到這座小城市裡讀書。
原本在那京城裡,她要風得風要雨的雨,班上的同學,哪一個不對她畢恭畢敬,父親的同事,哪一個不對她甜言蜜語。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隻落水狗。
班上的同學,沒有一個覺得她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甚至,他們還十分排外,對她冷眼相看,她在班上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