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笑盈盈地站了起來,很有禮貌的對大家說道:“交流會上初次見面,在座各位,有些和我相熟,有些可能不認得我,我是蒼顧的許都。我們蒼顧建築的確是從s市出來的,能夠在c城站住腳,離不開在座各位的幫助。王院長,您剛從外地進修回來,可能不太瞭解蒼顧建築,沒關係,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加深瞭解的。說起來,這建築技法,傳承自祖師公輸老先生,我們都是他老人家的徒子徒孫,是以,我們都是一家,何來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一說呢。”
許都從來都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在座熟悉許都的人,不免要對王維新皺起眉頭來,他們誰不知道王維新向來是個胡攪蠻纏的傢伙。
王維新一愣,這許都倒真是個好脾氣的,不管別人怎麼說,許都總是一股文質彬彬的書生氣質,相比起來,他倒是個大老粗了,他說道:“呵呵,誰跟你是一家人,我姓王,你姓許,就算是同一個師傅,也有沒出息的徒子徒孫。你呀,少往你的臉上貼金。我這成日裡挺忙的,沒有什麼閒工夫瞭解你們蒼顧,不如趁著今天,大家都在,讓我們看看你的真功夫,如何?”
許都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王維新是個難纏的,他看向了溫顧,畢竟,溫顧才是蒼顧正經的主子,平日裡,遇上這種場面,他這個人向來講究中庸之道,事事圓滑處理,被人打臉就算了,他甚至來日方長,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那些小人得志只是一時,他總會在後來把巴掌還回去。只是,溫顧如今坐在這裡,溫顧聽到蒼顧被人戲謔嘲笑,她的心裡必定是不好過的,說起來也怪他,他平日裡的做派不夠凌厲,才讓這王維新,這般的跋扈。
溫顧見許都看向她,她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那笑容詭異萬分,緊接著,她的下巴,微微點了點。她重生以來,以為低調就能不遭人嫉妒,她錯了,這世上,總有些人見高踩低,那些人在那些厲害的人面前受了委屈,就想在不起眼的人身上發怒討回來尊嚴。既然有些人給臉不要臉,那麼,她這樣忍著氣壞了自己,又是何必呢?
許都的能耐,溫顧是清楚的,許都是個聰明人,原本在s市設計院,就是個懷才不遇的好人才,畫得一手好手繪。她這些年教了許都不少東西,她教給許都的理念,是十年後的設計方案,許都學得很快,並且融會貫通,這幾個月,一舉為蒼顧拿下了好幾個大專案。說句不謙虛的,就算是沿海來的建築工程師,看到了許都的概念設計,都會驚歎吧。
許都便說:“王院長,您的意思是?”
王維新說:“我的意思很簡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我們不看別的,就比一比最基礎的,命題手繪。”
許都頷首:“好吧。”
這是交流會約定俗成的規矩,若是有人提出比試,是不能拒絕的,若是拒絕,在做的各位,便會認為你沒什麼本事,這接下來的好幾年,就別想接到什麼專案來做了。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大部分人,都會硬著油皮接下來,就算是最後輸了,也落了個好名聲。
建築界的競爭是激烈的,不說c城有多少家設計院了,就是大大小小的設計公司,也是不計其數的,今年你是一枝獨秀,運氣好撈了個大專案,可是誰說得準明年呢?
王維新見許都答應比試,答應的痛快極了,他在心中鄙視道,初出茅廬的小子,真是不怕死的,開個建築公司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不知天高地厚,我們設計院裡,可是有好幾個厲害的角色呢。
王維新對曹春秋說:“老曹,你來當個裁判。”曹春秋是主持,他自然把生殺的大權交給曹春秋。
曹春秋走了過來,他和王維新的關係一般,可他知道王維新這個人最為剛愎自用,誰都看不上,他剛才才會勸說王維新,不要和蒼顧建築作對,可是,王維新這個人最喜歡和人對著幹,這不,又和蒼顧建築死掐上了。
曹春秋見局勢已經定了,那他作為主持人,也只好定了規則,讓雙方好好較量。他說道:“既然比的是手繪,我給雙方出的題目是,商場。”
曹春秋出的題目,是非常簡單的,基本上都是雙方做過的專案,當時蒼顧建築在s市,便是以做“城市花園”主題商場方案,一炮打響了名聲。而三院的王維新,這幾年接過不少商場的專案,這樣說起來,雙方都做過,那麼,要想比過對方,可要拿出點有意思的東西來,不然,觀戰的觀眾們,也會看得興致缺缺。
曹春秋看了看王維新和許都,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太多的反應,他繼續說:“請雙方各自挑選一位選手。”
王維新選的是三設計院裡的,一個二十開外的建築工程師:劉工,然後說:“這是我們院裡的劉工,剛從京城大學唸了碩士回來。許都,你是親自上,還是選你身邊的那位小姑娘?小姑娘,你敢來迎戰嗎?”
眾人瞧著王維新這架勢,擺明是欺負許都,若是這個小姑娘不迎戰,那便是許都迎戰了,可許都贏了三院的劉工,王維新會說許都建築界的老手,贏了便是勝之不武,若是許都輸了,王維新就會說,許都不過如此,蒼顧就不要在建築界混了,連年輕人都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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