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顧揍完人,溫顧已經注意到了它,還給它遞了顏色。它便心領神會,等到溫顧放走那男生,它便跟在了那男生身後。
這個男生走起路來很是沒有安全感,總是往後看,左看看右看看。
小花能夠理解他,畢竟,他是做了虧心事,也或許是怕溫顧偷偷來把他再揍一頓吧。而小花呢,身為跟蹤者,它是一點都不慌張,反正它是貓,誰都不會注意到它。
這個時候,那男生忽然坐在了一棵樹下,他有些心神恍惚的看了看四周,忽然瞧見了身邊有一隻毛色發亮的黑貓,他開口對貓兒說道:“貓兒貓兒啊,其實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但我真是拿人錢財,沒法子才做這種事的。”
他話音剛落,那黑貓蹭了蹭他的褲腿,似乎是在撒嬌,彷彿能聽懂他說的話似的。
他心說今天做的事情,是沒有辦法跟旁人訴苦的,那麼不妨說給這貓兒聽,反正這貓兒聽了去,不會說給別人聽。他便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說道:“貓兒啊,我剛才假裝掐了一個女孩子的脖子,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我其實我是拿了那女孩子的頭髮,有人給我錢,說是要拿那女孩子的頭髮,還教我說奇怪的說辭,要說我是一個好看的男子吩咐我這樣說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小花乖順的喵了一聲,它的眼珠子轉了轉,這男生說的是,有人出錢,要取溫顧的頭髮。這世界上,除了戀物癖的怪人,到處收集奇奇怪怪的東西,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有人想對溫顧下蠱。
那男生此時站起身來,說道:“算了,我說這些你是聽不懂的,我還要去送頭髮,拿剩下的錢。但願我沒做錯什麼事情吧,哎。”
小花喵了幾聲,一下子越到了一旁。它在心中冷笑,這個男生,真是會演戲,一邊懺悔,一邊卻惦記著領賞。
男生見貓兒跑了,他並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著。
小花呢,它雖然跑開了,卻還是暗地裡跟著男生。最起碼,它也要知道這幕後主使者,究竟是誰,然後,把那頭髮給搶回來,溫顧要真是被下蠱了,一時半會兒連個解蠱的人,都找不到呢。
……
王苗苗正在酒店裡工作,她在廚房裡,幫助廚師們,清洗廚房用品,自從幾日前得到一個女高中生送給她的神符以後,她的肩膀便再也不那麼痠痛了。她心想,大概肩膀上根本沒有什麼小鬼吧,是自己的工作太忙了,太累了,加上心理作用,自己嚇唬自己,結果真的把自己嚇出了毛病來。
許是日子久了,這痠痛的肩膀,早該好了,只是恰好收到這神符罷了。
王苗苗已經清洗完畢所有的廚房用品,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現在工作並不忙,她是可以接電話的,於是,她便接聽了電話:“喂,哪位?”
“請問,是王苗苗小姐嗎?”
王苗苗聽到對方的聲音,只覺得有些頭痛起來,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是我,你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前幾日,舍妹給了你一張符紙,後來告訴我,你最近好像是被小鬼纏住了。”
那人還未說完,王苗苗便很不客氣的說道:“我沒有被什麼小鬼纏住,還有,你們這些神棍,不要老是想著不勞而獲騙人錢,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說著,王苗苗便掛了電話。一掛了電話,她的頭痛便好些了。她揉了揉太陽穴,小聲唸叨:“這些騙子,真是好笑。”
她一邊小聲唸叨,一邊往廚房外面走去,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把鋥光瓦亮的菜刀之上,反射出了她的身影,而她的背上,正坐著一團人形的黑影,那黑色的影子,有手有腳,好像有兩雙手,正慢慢的纏繞住她的脖子。
那把菜刀,一下子哐當掉在了地上。
王苗苗皺起了眉頭,回過頭去看響聲之處,只見菜刀居然掉在了地上,誒,好奇怪,她剛才明明把廚具擺放得穩穩當當的,怎麼會忽然掉在了地上了?見鬼!
她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肩膀痠痛了起來,她一摸脖子處,原本掛在身上的符紙,好像溼透了,大概是剛才洗廚具的時候,被水濺到了吧。
她走到了那把刀掉落之處,蹲了下來,她伸手去拿那把刀,一雙眼睛,忽然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她驚恐的跌坐在了地上,驚聲大叫。
……
暗室之中,擺著符紙、硃砂、羅盤、相書,以及各種鎮邪什物。
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的男子,穿著一襲黑色布衣,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光滑的手腕,手腕的骨節分明,襯得那修長的十指,分外妖嬈。他一張美豔的臉龐,透著無比妖嬈的陰暗妖孽之美。
他將手機放在一旁,赤色之唇勾起:“重禍將至,幽谷還是替你走一遭吧。”
他從來不是那種普度眾生的菩薩,而且從來收費都是不便宜的。這叫做王苗苗的姑娘,一開口就說他是神棍,他便更加不想出手的。有些人,不吃點苦,是不會長記性的。只是,這是小妹連佩叮囑過他的,他若是不出手,將來這王苗苗真出了大事,他恐怕會被連佩這丫頭責怪吧。
連幽谷便站了起來,將一疊符紙和羅盤,收進了一個黃色的布袋之中。現如今,凡是看相、看風水的有名大師,無一不是西裝革履,夾著昂貴的皮質公文包出場,而他呢,偏偏總是愛穿布衣,還總是揹著一個黃色布袋,這做派,倒有些像是茅山道士,只是沒穿道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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