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廳長平時在c城工作,難得回老家s市看一看自己的父母,他吃完了飯,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忽然接到全有的電話,說是蒼顧集團有個非常重要的員工,被派出所誤抓,如果不能立刻放人,下一批貨,恐怕不能按時交付。
省公安廳廳長被全有掛了電話,他能感受到全有的火氣不小。全有火氣大不算什麼,他在意的是,蒼顧集團那邊翻臉了,他怎麼和上級交代。
他立刻給城東派出所所長打了電話,可是,打完電話又覺得還是不夠妥當,他立刻給自己的司機打了電話,他決定親自去一趟城東派出所。
醫院。
謝如意的爸爸謝震騎著一輛鳳凰牌的單車,在醫院住院部的門口停下。他推著腳踏車,走到了停車處,將單車鎖在了欄杆上。然後,他走進了住院部。他特意來接太太沈碧落下班,今天可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日子:他們的結婚十五年紀念日。
謝震來到頂樓,這是住院部最可怕的一層樓。這層樓裡住著的,都是重症看護的病人。他的妻子是主任醫生,本來這個點,她早就應該下班了。但是好像是因為突然來了新的病患,她的妻子一直處於緊張的手術之中,才耽擱了到現在。
謝震遠遠瞧見,一間重症看護病房外面,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衣,典型家庭婦女的打扮。這個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他想了想,好像是那次期中考試過後的家長會上,考試得了第一名的家長,她還站在講臺上講話了呢。怎麼這麼晚了,她會在這裡呢?
他正準備上前問一問,穿著白大褂的妻子沈碧落,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妻子,留著一頭齊耳短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大學生。已經結婚這麼多年,他的妻子,還是這麼美麗,他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嗯,這個妻子,我保護得很好嘛。
沈碧落露出一排攢齊而白亮的牙齒,笑道:“震,你來了啊。”
謝震點點頭,他側過身子,向溫顧的母親那邊看了過去,問妻子:“這個女人,是不是咱兒子同學的家長啊。”
沈碧落原本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袋子裡,她將手抽了出來,一根食指豎在唇邊:“你小聲點。”她偷偷把丈夫謝震拉到了角落,說,“的確是如意同學溫顧的母親,我剛才之所以沒有下班,是在為溫顧弟弟做手術呢。”
“溫顧的弟弟得了重病?”
“不是,是被人打傷的。送到我面前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可把我嚇壞了,那孩子,還那麼小。那些警察啊,只是來了幾個人,在這裡問了幾句話,做做樣子,就走了。”沈碧落心疼地說道。
謝震聽了這話,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半晌,才回過神來,說:“碧落,我去和那孩子的母親談談。”
沈碧落溫柔的應著,心想,她的好好先生謝震,大概是又要打抱不平了吧!嘻嘻,她當年正是愛慘了這個男人的這一點!
謝震走了上去,對溫顧的母親輕聲問道:“你好,請問,是溫顧同學的家長嗎?”
“是的,您是?”溫顧的母親白蘭芝雙眼紅腫地看向謝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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