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樾翡翠般的眼眸暗沉如墨,他猛地將眼前挑釁的雌性拽入懷中,按在自己胸前,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
這芬芳蝕骨**。
手上暴起的青筋昭示著壓抑的慾念,只需低頭,便能咬住那截有誘人的雪白頸項。
“主子,您確定現在需要的,是我的安慰?”
他的聲音厚重得如同剛剛除錯完的大提琴,手卻在輕柔地撫摸著慕雲殊柔順的髮絲。
“我說要,你就會給嗎?”
慕雲殊聞著樓樾身上被自己激出來的松林草木香,卻是越發冷靜下來。
“暗衛永遠都會是主子的人,這點是不會變的。”
樓樾在說忠誠,可慕雲殊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拒絕。
是主子的人。
和愛主子的人。
細微的一點差別,意思已經天差地別。
她從樓樾懷裡抬頭,醉人的曇花香氣也淡了下去,烏黑眼眸逐漸恢復成一貫的清冷。
“我沒事了。”輕描淡寫的幾個字,為這場短暫的情緒風暴畫上休止符。
唯有看向樓樾時,眼底的那抹幽怨,洩露了最深處的悸動。
“樓樾,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
樓樾沉默不語,單膝跪上床沿,開始為她打理髮絲。
她光澤柔順如黑色錦緞般的髮絲在手中穿過,手指的動作已經熟稔到成了肌肉的記憶。
那個最想守著她,愛護她,嫁給她的傢伙已經不在了。
每次和主子單獨相處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她,但凡和她親近一點,那翻湧上來的沉重負罪感,就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慕雲殊卻已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手指輕輕滑動,開始撥弄光腦。
在光腦螢幕無機質的光線下,美麗的雌性幽幽說。
“剩下六個獸夫,除了雄獅僱傭團團長,還有五個根本沒有和我正式會面,我應該從哪一個開始著手處理?”
與凌夙過完暴風驟雨的一夜,女皇就以成婚之名,想方設法讓她暫留中央帝都,不許她回自己的執政區。
她只好以婚姻為籌碼,又火速另娶了八位側夫。
看似要羞辱凌夙和皇室,可事實上,她是想要拉攏那些獸夫和獸夫背後的勢力。再透過多方博弈,為自己創造順利離開中央帝都的機會。
只是被她強娶的獸夫們不知道這些,正恨她恨得要死。
“主子,就從和您一樣討厭皇室的獸夫入手吧。”
樓樾給的建議,永遠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慕雲殊的手指也正好停在一張嘴角嗜著嘲弄,看起來似笑非笑,容貌卻能傾倒眾生的臉上。
火發橙眸。
文孝然。
內閣議員的小兒子。
他雖然有著S級精神力,但在帝國沒有什麼實際的任職,只是因為長得太好看,身後又有身為內閣議員的雌母,所以被八皇女纏著當成聯姻物件追求。
而她僅用一句“嫁給我,一年後我們無條件離婚”的承諾,便讓他火速透過了結婚申請。
慕雲殊覺得,是時候把這個獸夫先接到自己身邊來了。
“就先去接他吧,內閣議員家的小廢物。”慕雲殊點著自己的光腦,問樓樾,“我是先聯絡他一下,還是直接過去?”
“聽說,文議員對他擅自答應了您的結婚申請很不滿意,正把他關在家裡修理,逼他想辦法和您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