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說了!真說你敢,你就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要是守住了大門,大家平平安安享幾年太平;要是受不住,君臣一體被人殺了把頭顱掛起便是……實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孫皓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暴虐荒淫,但正史上,吳國敗亡,孫皓降司馬炎,赴洛陽登殿稽首以見晉帝時,司馬炎賜座對孫皓說:“朕設此座已久矣!”
其言暗含了司馬炎一直的野心:我早就想滅了你吳國,讓你做我的殿下之臣。
而孫皓亦對曰:“臣於南方,亦設此座以待陛下。”
不像劉禪,對司馬昭說的是:“此間樂,不思蜀矣”……
要說怕死,孫皓倒並不是很怕,不僅自己不怕死,也不怕別人死……看樣子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濮陽興原本只想勸諫一下,讓孫皓想法子的,沒有想孫皓倒好,一屁股的屎,整個交給濮陽興了,很光棍地說,就這個爛攤子,有本事你看這個收拾吧!你行你上……
濮陽在進宮之前,是找過張布的,張布認為這個時候,孫皓該是怒不可遏的,若是貿然進諫,怕是適得其反,且孫皓極易怒、所思大異於常人,激怒之後,後果很嚴重……
其實言下之意,就是說皇帝是個精神病,惹不起,不如躲著點……
事實上,歷史上的孫皓,按照記載的確是有點精神病的……
濮陽興冒著得罪精神病人的危險,得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賢弟,如今如何是好啊?作戰並非濮陽長項……”
“哈哈,濮陽兄你現在得到了便宜行事的大權啊!只要不謀反,你什麼都能做的,史上有這種特權的人臣,並不多唉……”
“不僅不多,而且幾乎都不得善終!現在濮陽頭上已經懸了一把刀,就看什麼時候落下了……”
“為今之計,唯有盡人事聽天命了!現在小弟能做的就是給你推薦個厲害的副將,抽一批好些的戰卒,帶到交趾郡去,面對劉諶的大殺器,據說固守堅城才是上策……或許還能守住一年半載的,到時候看看是否有轉機……除此別無他法!”
濮陽興深深一揖,道:“如此就有勞賢弟了……”
“濮陽兄啊,你我通家之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兄長的事,便是張布的事!儘管放心吧,不日將會做好準備……濮陽兄也請把家裡安頓一下,準備出征吧!”
張布其實現在也不容易,他現在正在設法高築鐵山一帶鐵廠的城牆……現在羊祜猛攻鐵廠,勢在必得,鐵廠的戰卒、工匠和勞役結合起來抵抗,人多辦法大,設計出了鐵壁車以抵禦鋼弩重箭,只可惜有些笨重,在地域狹小崎嶇的地方,不好施展,當然,羊祜的蒸汽動力連發鋼弩也不容易施展,雙方零零碎碎打了幾仗,互有傷亡……
不過這也是難得的互有傷亡了,以前東吳方面對蒸汽動力連發鋼弩,只有龜縮不戰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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